坤喜歡白姍姍,你真的喜歡他嗎?”軒朗的目光似乎能噴出火來。
“我喜歡豬,喜歡狗,喜歡牛糞,也不會喜歡你!”我怒火中燒,口無遮攔地說。
軒朗卻嘴角牽了起來,似笑非笑地說:“那就是不喜歡他?”
我不理會他,用力踏著腳踏車的腳蹬,可是他卻紋絲不動地拉著我的手把。“鬆開!”我衝他喊著。
“把話說清楚再走!”他說。
“我說了,我討厭你!”我使勁地扭著腳踏車把,用力騎著,終於擺脫了軒朗的控制,衝了出去。我光顧著使勁往前騎,卻沒留意前面地上的坑。
“停下!”軒朗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伸著手,一臉驚慌,而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摔了下來,渾身上下都麻木著,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軒朗衝了過來,抱起了我,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尚有餘力,不顧身體的疼痛,使勁推他。
“別動!”軒朗帶著怒氣喊了出來,更加用力地抱著我,手指輕輕地擦了我的臉一下。我這才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潮溼,我用手抹了一下,是血!瞬間,我的手腳就冰涼了。
軒朗一把抱起了我,將我放在他摩托車上,我呆呆地由著他擺佈。
作者有話要說:
☆、12點鐘的電話
我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臉上貼了一塊醜陋的紗布。那位中年男大夫教訓著我:“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這麼不注意呢,萬一臉上留疤了,怎麼辦?”軒朗一言不發,臉色有些發白。
我和軒朗從醫院走出來,兩人都有些沉重。還是我先開了口:“我要回家。”他停滯了幾秒,似乎不太願意,但還是點了點頭:“我送你回去。”“把我送到我的腳踏車……”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你還管什麼該死的腳踏車!”
我氣憤地停住了腳步,狠狠地盯著軒朗,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他轉過身來看著我,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別哭了,你要是毀容了嫁不出去,我負責。”
“你要是不送我去,我就自己去!”我說。
他盯著我,最終妥協了:“行,你想幹嘛就幹嘛,走吧。”
我的腳踏車還停在原先的地方,無人問津。我騎上腳踏車自顧自地走了。摩托車的轟鳴聲緊緊跟在我的後面。騎了一會兒,我忍無可忍,停下腳踏車,走到軒朗面前。
“別再跟著我了,你不是說騎慢比騎快更累嗎?”
軒朗雙手抱臂:“好啊,你上我的車,我就不用這麼累了。”
我強壓著胸中的怒氣:“我不願意,你要是嫌我煩,嫌累,那就不要來找我了。”
軒朗皺起了眉頭:“我什麼時候說過嫌你煩?”
“你不用說,但你就是這麼做的。”我已經完全不能像平時那樣冷靜剋制了。
“我做什麼了?”軒朗皺著眉問。
“是你嫌累,所以才不再來接送我!”
軒朗卻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是嗎?好吧,我從正面來理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來接送你,對嗎?”
“不,不是!”我趕緊否認,“我憑什麼擺佈你?你可以隨隨便便找一個願意坐你摩托車的人,何必勉強我?我也不會勉強你!”
軒朗的臉色沉了下來,嘴唇在夜色中有些發黑,他的胸口起伏著,最終還是趨於平緩了:“你說的那個願意坐我摩托車的人就是古娜吧?沒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讓你吃醋。”
我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
“我想讓你對我更主動一點,更熱情一點,可是你根本就沒什麼反應。”軒朗自嘲地笑了笑,“我覺得自己特別賤。”
我哭笑不得:“你要讓我怎麼反應?哭天抹淚,求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接受,全部聽你的,還是……?”
“不是!”他粗暴地打斷了我,“我要你證明!證明你的心意!”
“我該怎麼證明呢?也像高坤一樣真心話大冒險嗎?從橋上跳下去嗎?”
“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這麼做!”他憤怒地說,“我怎麼捨得!可你非要這麼說,不就是為了故意氣我嗎?”
我不再說話,咬著嘴唇,控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停了一會兒,用緩慢而低沉的語氣說:“你又要哭了,我真不想看你哭。”
“我沒哭!”我嘴硬地喊道,可是眼淚卻掉了下來,只能低著頭既生氣又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