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戰鬥起來像跳舞,令與她對戰的自己不由失了神。這個女孩一定懂得一種比他所知曉的任何一種術更高超的術法;令看過她戰鬥模樣的人迷失自我,忘卻本來的目的。
“稍微認真些吧,宇智波鼬。”
這真是他所聽過的,最令人無奈的強求。
此時此刻的宇智波鼬終於明白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導致怎樣一個難以控制的後果;將造成多麼大的遺留問題。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留下蠍的戒指,讓她找上門來。
最後葬送的是自己也說不定;他忍不住自嘲的想著。
“還我!”
她哭泣著。
“還我!”
她叫喊著。
因這聲音而怦然心動的自己,果然早已不正常了吧?
她憤怒的攻擊他,他沒有還手。他一早知道她殺不了自己。最終在她接近崩潰邊緣之時,他取出了那枚戒指。
“從今天起,你就是曉之玉女。”
沒錯。宇智波鼬是個混蛋,所以再混蛋一點又何妨。活下去的理由我來給你,所以,靠著地獄的入口再近一些吧,讓我能看夠清你。
有種事難以自制,有種感情明知危險還是陷進去,就像比起村子跟大義自己感情的天平最終偏向了佐助;在理性控制之前,他已經開始在意。
不希望她隨著一個腐朽的亡魂死去。為此,去說再多謊言也無所謂。
“我將這個任務交給你。”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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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她跟鬼鮫相處更融洽。儘管他將一切告訴了她,將任務交給了她,她卻總是與自己保持著不遠不近,正如一個合格的後輩。
‘尊敬’拉開了兩者之間的距離,這讓宇智波鼬感到有些矛盾。其實,他倒寧可她像從前一樣憤怒的瞪著他,令他胸口如被火焰灼燒般疼痛,讓他確認自己還真實的活著。
呵……活著?呵,真是一個愚蠢的形容詞。他是行走著的亡者,無論靈魂還是*,都早已死去。現在只是為了自己都不懂的執念,靠著藥物跟術法堅持著,不肯離去。
病痛一次又一次的發作,有幾次他以為自己堅持不下去。每次睜眼,都要怔忪一下,辨別自己是否還用得著呼吸,依然在人世。
“不要死,宇智波鼬!”
他感到,臉上下著溫熱的雨。
那一定是微風吹來,從寒夜中怒放的花朵上吹下的露水。
“你還沒有見佐助最後一面!宇智波鼬,看著這裡,看著我!這麼久你都堅持下來,再多等一下!”
不行的。
現在看到你的模樣,我會害怕死亡這件事。
為木葉而死他沒有遺憾,為弟弟而死他無怨無悔。但是,我看到現在的你一定會後悔,所以我不能睜開眼。
在覺悟到這一點時,鼬知道,自己做了愚蠢的決定。他不該在花海之中伸出手,拿走那一枚屬於亡者的戒指。最終落入陷阱的,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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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過了一次又一次病痛,再度站起來猶如重新迴歸人世。
他繼續過著亡者的生活,最後連疼痛感都完全失去。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究竟站著的是誰,他竟然已經分辨不清,只能靠感覺去辨認。
她不再跟在自己身後,開始習慣於走在自己左前方不遠的位置,重重落下每一下腳步,讓他能分辨清前方的路面高低,是否有障礙物。她不再保持安靜,總是喜歡跟鬼鮫時不時說話,隱約提示兩人所在的距離跟方向。她總是喜歡各種小店,遇到就一定要停歇一下,儘管其實她什麼都不吃。
宇智波鼬覺得,自己踩進一個不該踏進去的泥沼,連掙扎都來不及已經陷落進去。
他羨慕這女孩。是的,從一開始知道她跟蠍的事,他就嫉妒她為了所愛之物不畏懼一切的勇氣。他其實……
不,沒有。
是的,什麼都沒有。這些思考沒有任何意義,根本無需繼續想下去。宇智波鼬唯一該做的就是將自己最後一段任務完成,把眼睛交給佐助。
想到這裡,他便告訴她了。囑咐她一定要將自己的眼睛交給佐助,無論發生什麼事。
“眼睛給佐助,身體給我好嗎,前輩?”
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猶如開玩笑一般問。
“請給我吧,宇智波鼬的身體。”
毫不猶豫說出一般女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