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了。
六伯負責收錢,張揚負責寫字,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半天時間過去,張揚先前裁的紙也差不多賣完了。這時,火車站的接站臺,很多人都舉著手裡的牌子,正等待著親朋好友的到來。
看到紙片滿天的壯舉,張揚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穿著制服的人來到張揚二人的面前,對六伯揚揚手,喝道:“走開,走開,快回家去。”
六伯眼神看向張揚,那意思是讓張揚說話。
張揚一看,這人是車站的管理人員,從包裡拿出一包紅塔山,遞到那人的褲包裡,道:“領導,行不方便。我們的錢包不見了,做點小生意,找點回家的路費。”
“我不是領導。”管理人員眼角的餘光看到這煙是紅塔山,眉頭鬆了一鬆,語氣和緩下來,對六伯提醒道:“這裡亂得很,不要在這裡做買賣。剛才已經有人盯上你們了,你們快離開吧。”當時,紅塔山屬於高檔香菸了。
張揚心頭一喜,終於有魚要上勾了,但臉上卻不露聲色,道:“領導,安全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小心謹慎的,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管理員看了看帶小孩的大人,六伯對他微微一笑,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他摸不清這兩人的來路,但看這兩人並不害怕,指著前面的崗亭道:“這樣也行,有什麼事情記得要報警。”說完,轉身向崗亭走去。
又過了一陣,張揚手裡的磅紙賣光了,天色也黑了下來。張揚和六伯一道朝文具店走去買紙,順便去吃點東西。
在一個拐角處,一個頭上有刀疤的男子擋住了二人,冷冷地道:“兩位請留步。”
張揚回頭一看,兩個年青人抱著雙手,截住了後路。
“江湖人不容易,請問大哥有何指教?”六伯抱拳對前面的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臉上一笑,牽扯著頭上的傷疤,有些嚇人:“既然你自稱江湖人,那就好說話。這裡是我鬼臉七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行事,依江湖規矩,怎麼樣也該表示表示?”這是典型的收取保護費。不過,這人自稱“鬼臉七”,估計在家裡排行老七,還有點意思,這個外號挺響亮的,與後世看到的電影《鬼腳七》一字之差。
六伯正要說話,張揚上前一步,止住六伯,大聲喊道:“要收保護費嗎?沒門。”
尖銳的童音聽在刀疤男的耳朵裡,顯得格外刺耳。刀疤男對張揚身後的二人一擺頭,道:“既然兄弟不守規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揚身後的兩個年青人帶著調戲般的眼神抱著雙手靠了過來。刀疤男盯著六伯,小心翼翼地靠近。張揚被他自動忽略,需要擔心地便是這個顯得極其沉穩的男子。普通人看到他們,早就乖乖地把錢拿出來了,可是,這兩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怕,事出反常必有妖,必須小心一些。刀疤男和兩個年青人身經百戰,三個人對付一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張揚沒事人一樣,跑到一邊,盤腿坐在地上,用手托住下巴,等著看好戲。
“啪啪啪”三聲響,張揚還沒有看清楚,刀疤男三人組便倒在了地上。
“哎喲,哎喲。”刀疤男比較硬氣,沒有呻吟一聲,他手下的兩個小弟便叫起痛來了。刀疤男從地上站起來,知道今天撞到鐵板了,惡毒地看了一眼張揚和六伯,對地上躲著的二人吼道:“叫什麼叫,給老子起來。”在刀疤男的淫威下,兩名年青人強忍著痛,站了起來。刀疤男見六伯沒有繼續進攻的**,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有你們的好看。”說完,三人轉身離去。
“沒勁。”張揚站起來,拉著六伯的手,朝文具店走去。
“六伯,你這是巫術嗎?”
“不是巫術,是武術。”
“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嗎?”
“不行。”六伯堅決地回道。
看來,六伯心裡的疙瘩還沒有解開。要怎麼樣六伯才肯教自己?張揚在心裡盤算開了,“有了,給六伯重新找個媳婦,生個娃兒。這樣六伯便不會再有心理壓力了。”別人說六伯的巫術可以讓人斷子絕孫,張揚是不信的。上古時候,黃帝、火帝之類的牛人不也是會巫術嗎?他們為什麼沒有斷子絕孫?而整個中華民族都被稱為了炎黃子孫。
到了文具店,張揚把賺來的錢全部訂購了磅紙,第二天用。
售貨員還真沒看到如此大方的顧客,笑眯眯地道:“店裡的磅紙已經不多了,你放心,我今晚上找幾家文具店湊一湊,也得給你湊齊。”
張揚的計劃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