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帶來了嗎?”楚衍冷淡的聲音在他身後緩緩響起。
“我已經讓他們去了別墅,採集樣本必須在天亮之前完成,此事沒有經過您的同意,我擅做主張……”
“你做的很好圖騰秘境。”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外露情緒。
喬梁笑了笑,算是回應了。
不期然想起費金平死亡事件,致使費金平突發心肌梗塞的人是他,因為毒劑是他提供的,這種毒劑進入人體之後,會在血液中自動迴圈三小時,然後誘發心肌梗塞,看起來就像自然死亡,就算到時候屍檢,法醫也檢查不出來任何殘留毒素成分。
喬梁時常都在想,跟在楚衍身邊時間久了,似乎心腸也會在不經意間就變得強硬冰冷起來。
耳邊響起楚衍的叮囑聲:“素素這幾天可能會比較危險,你要多留心。”
“您放心,我會的。”
目光落在楚衍身上,他越過他,漫步到床前,站在那裡看了白素好一會兒,然後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似是淺淺的笑了:“素素,快點醒來,喬梁來看你了。”
喬梁微微垂眸,楚衍話語如常,但楚衍是何許人也,一句話看似平和,但卻往往話裡藏話,忽然想起之前莫珂對他說過的話:“閣下是誰?那雙眼睛跟鷹一樣,你對素素是什麼心思,閣下會不知道嗎?喬梁,沒有男人會那麼大度的睜隻眼閉著眼,尤其是閣下。”
喬梁寧願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這麼多年過去,他謹守身份,從不越雷池一步,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楚衍定是看在了眼裡,所以才沒有多說什麼,他們是成年人,成熟,遇事冷靜,早已過了衝動魯莽的年歲……
楚衍之所以是楚衍,是因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通透、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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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候,天莫名其妙的下起了雨。
鑑定科兩名特工在別墅裡忙碌著鑑定採集到的指紋,喬梁在照看白素,楚衍原本正在跟易笙說話,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料想是傑斯來幫忙收拾花草,便先行下了樓。
開門,果然是傑斯,他見雨下的很大,便跑來幫忙照看花草。
楚衍不便讓傑斯知道白素中了槍傷,帶上房門,跟他一起忙碌起來。
“今天怎麼不見你太太?”傑斯好奇問道。
“她昨天吹了風,身體有些不舒服,剛睡著。”
傑斯有些吃驚:“呃……怎麼會這樣?昨天太陽很好,她除了下午出來送朋友離開,並沒有在外面停留太久……”
“朋友?”楚衍皺了眉。
“你太太沒跟你提起過嗎?有位女人來探望你們,看起來應該很有錢,我當時站在二樓,不可能聽到她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傑斯攏眉道:“不過,我猜想你們那位女性朋友要麼跟你妻子很熟,要麼就不太熟。”
楚衍凝聲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我看到那個女人離開時握了握你太太的右手,如果知道你太太右手殘廢,還選擇這麼握手的話,要麼是很好的朋友,要麼就是……怎麼說呢?關係可能不太好。”
楚衍微微抿唇,然後不易察覺的笑了笑:“傑斯先生,我們那位女性朋友長什麼模樣,你能跟我描述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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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女人心海底針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GuanHuaju。。
睜開眼,觸目便看到一張溫潤俊朗的臉龐,他是喬梁,曾經給予白素無限溫暖和溫情的男人。
他激動的看著她,溫文爾雅,眼睛裡溢滿了柔和的笑意。
“醒了?”他在床前蹲下身子,眼睛與她平視,笑的溫和,笑的釋然,笑的感慨萬千。
“喬梁,別告訴我,看到我醒來,你想喜極而泣。”她輕輕的笑,只是那笑終究太顯薄弱,胸口傳來的疼痛一***傳來,就連說話都顯得有些吃力轢。
喬梁見了,忍不住皺眉:“傷口很疼嗎?”
“子彈打在肉裡面,疼一點很正常。”見喬梁擔憂的看著她,她伸出手,喬梁握緊她的手,耳邊響起她輕輕的聲音:“喬梁,我十四歲認識你,如今十三年過去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
“素素,有時候習慣疼痛,並不好。”喬梁開口,聲音有些艱澀酎。
“習慣一個人的好,其實也不好。”她溫溫的笑。
“話裡有話?”喬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