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表白,然後再拒絕她。
“你都聽我說那麼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沒關係!對不對?”喬小行殷切的看著蘇頌。
八年了,蘇頌沒什麼變化,一直都是這樣冷冷清清,好像沒什麼可以撼動他,她都曾經懷疑地問陸辛蘇頌是不是面部神經有問題,怎麼都不會笑。她真的沒見他笑過。
“閉嘴。”蘇頌放下紅酒杯,眉頭皺起,這表示他開始特別不高興了。
喬小行面帶委屈的扁起嘴,向對面清冷英俊的男人伸出手,男人看著那隻白皙的手,沒動。
“蘇頌,你這種性格真是太不討喜了,我又沒有口蹄疫,握下手我也不會懷孕賴上你。”喬小行固執的不收回手,眼見蘇頌眼睛開始微微眯起,喬小行笑容咧得更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蘇頌,你猜錯了哦,雖然自從認識你,我連清明節都沒放過向你表白,但這次真的不是!對憲法發誓!我真的是想謝謝你,忍了八年沒告我騷擾,真的,謝謝。加上,我覺得你的性格也不討喜,所以從今天,此時此刻開始,我要開始一種全新的,不以你為中心的生活,確切的說,你已經從我的生活裡被l掉了,我也不會再帶給你任何困擾,再次向憲法發誓。”喬小行誇張的舉起右手做發誓狀,笑眯眯的。
“所以,握個手告別一下,這麼小小小小的請求蘇律師你就滿足我一下好嗎?”企盼著。
“神經。”蘇頌瞪了喬小行一眼,這才發現今天喬小行的直髮精心卷出了波浪形狀安穩的貼著臉頰,臉看著好像精緻了些,也許是行為順眼了吧?蘇頌想到。
最終,喬小行沒握到蘇頌的手,蘇頌那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她肖想了那麼久,可惜這個理由也還是沒有辦法觸碰到啊!如果他的心是冷的,手心是會有溫度的吧?
蘇頌靠回椅背,看著喬小行,瞭然的目光讓喬小行覺得無所遁形,收回的左手不經意的按著腹部,這裡面好疼。
既然說了結束就要說話算數,好好說個再見吧。
“蘇頌,沒事的話你先走吧,免得一會兒氣氛太浪漫我又反悔,到時候就該你後悔了。”喬小行笑著,心裡卻好像被挖空了一大塊,什麼都填補不了的一大塊。
蘇頌揚手,在喬小行解釋前一個侍應生飛快出現,在侍應生詢問的目光中喬小行哈哈笑著和蘇頌解釋:“我團購的,網銀付過了,吃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團購划算。”
他還真不知道喬小行什麼時候這麼會過日子了。
蘇頌點點頭,拿起黑色羊絨大衣穿好,米色圍巾隨意掛在頸上,他個子高,身材又好,稍微這麼一打扮就很夠看,他又看了看她,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喬小行,你臉色很不好,最好回家。”
“失戀成這樣要還紅光滿面那是迴光返照吧?蘇頌,送你一支玫瑰花!”喬小行抽出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真的是欲滴——蘇頌來之前,喬小行往花瓣上淋的水。
結果?當然是喬小行的痴心妄想,蘇頌轉身離開。
喬小行苦笑著吻了吻玫瑰花看著蘇頌離去的背影大聲“唸叨”:“我破碎的心化成眼淚,沿著花瓣流向海……”
蘇頌腳步一頓,喬小行真是太惡俗了。
西餐廳設計的柳暗花明,所以蘇頌的身影一閃就消失了,喬小行滿臉的笑頓時僵住,身體向前一傾趴在桌上,忍了許多天的眼淚終於狂奔而出。
世界上最差勁的事就是喬小行愛蘇頌,蘇頌卻卻視她如空氣。
趴著默默流了會兒淚,右下腹的痛感越來越明顯,雖然這比不上心痛,可喬小行知道,心痛一時半會兒她還死不了,闌尾痛的過分沒準會要她的命,所以,深吸一口氣,喬小行穿上華而不實的純白的呢子外套胡亂裹上圍巾,從一片混亂的揹包中翻出車鑰匙,然後左手仍舊按著右下腹往出走。
隱約中聽到兩個侍應生在聊天:現在這女的看小說看多了,分個手又擺玫瑰又拉小提琴的,淨出么蛾子……另一個說:哎邁,你看,口水都弄桌布上了!
喬小行一拐一拐的走回來,看著正收拾桌子的兩個侍應生,黑著臉說道:“第一,姐沒分手,姐根本就沒追上,第二,那是姐傷心的淚水不是口水。”義正言辭說完,英姿颯爽轉身,咣噹,撞花樹上了……
疼的時候就知道玩浪漫的代價了,從頂樓下到一層,喬小行疼得手抖臉白,恨不得直接跳下去快點兒。
果然是下雪了啊,零散的雪花被冬天江邊的風吹得急匆匆趕不及似的。
喬小行蹣跚著走到自己車邊,疼痛加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