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許家莊許清明家的房子,縣老爺桌案上的卷宗裡都寫得明明白白呢。縣老爺差了大幫的人拿你,一撥去了江和鎮你的府上,另一撥直接來了這兒,此刻正在品味居的外面呢。我好不容易尋著空子,這才能偷偷溜進來跟你報個信兒啊。”
“什麼?你說什麼來著?”秦天強不相信側了側頭,擰著眉頭問了一聲,又霍地站了起來,抬指指著郭師爺不客氣地道,“好你個郭天忠,我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莫不是都餵了狗了?一個許雲勇都搞不定,還給老子連舊帳都翻出來了,我花銀子養著你還有個屁用?”
郭師爺被指著鼻子罵,心裡有些不舒坦,卻無奈平日沒少收受他的好處,有氣也不敢撒出來,只苦著一張臉:“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一個小小的師爺,愛莫能助啊。”
“我呸!不就是一個山旮旯裡的小小鈴醫嗎?連房子被老子燒了都不敢哼哼一聲,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老子瞧著你莫不是嫌銀子少了,想來訛老子的銀子?”秦天強一口痰毫不客氣地啐在他的臉上,有些惱羞成怒。
屋外突然傳來重而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大聲喝道:“這裡可是江和鎮秦萬里的鋪子?我們奉命前來捉拿秦天強過堂問審,你們還不趕緊把人交出來。”
“哎呀,不得了了,他們就要進來了。”郭師爺一把抹掉臉上的唾沫,再次急急地道,“看在你曾經給我的那些銀子的份兒上,我再奉勸你一回吧。那個小鈴醫背後的人可不簡單,連縣老爺都懼他三分,當場將許雲勇殺人的案子重審了不說,對你的事也不敢有絲毫馬虎。已經放了話了,一旦查實,必然嚴懲不貸。你最好是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將以前的惡事都擔下來,再派人趕到許家莊對那小鈴醫好好補償一番。否則,你這性命怕是都難保住。”
說完,也不等秦天強反應過來,他便急急地衝向後門。才拉開門出去,正門已有大撥的官差撲了進來:“快,他就是秦天強,速將他拿下押去衙門問話。”
眾官差二話不說,直接撲上來將他摁在了地上,雙手反剪在後推向外面。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跟著郭師爺前來時的客氣。
這一下,由不得秦天強再不信了。慌亂驚恐齊齊湧上心頭,他再顧不得被官差弄得生疼,擰著脖子衝還在反愣的小廝婢女喊道:“快,快去府裡告訴老爺,讓他照……讓他趕緊想辦法來救我。”
想到縣丞老爺平日裡也沒少收受自己的銀兩,這個時候竟翻臉就不認人,他又氣得直罵娘。
而江和鎮的秦老爺見著一眾衙役再無半點往日的阿諛奉承,鐵面無私地抖落出一堆秦天強犯下的重案,同樣氣得氣血上湧,當場翻倒在地。醒來後一番盤查打聽,得知事情很可能是因為與許清明的衝突而起,他立馬拍著桌子衝下人喊道:“快,快去尋些手藝好的泥瓦匠,即刻就趕去許家莊將許清明家的房子給老子砌好羅。還有,讓人送些好吃好喝的東西去牢裡給許家的長子。不,還是我親自去吧。”
第五十九章 心想事成
平南縣衙的牢房裡,屎尿的臊臭味混雜著各種餿臭味,充斥四周,空氣混濁得令人無法呼吸。許雲勇悶熱難耐,胸悶氣短,扶著木質牢房的圓柱,張嘴大口地深吸了一口氣,立時又被難聞的氣息衝得頭暈目眩,趕緊屏住了呼吸。
抬頭凝望著頭頂上那巴掌大的一片天空,他的臉上漸漸現出絕望之色。入這專門關押死刑犯的牢房已近一月,他壯實的身子也已被各種折磨而弄得消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可是,他期盼的好訊息卻始終沒有傳來。
所謂的好訊息,怕是這輩子也聽不到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鬥。秦家在江和鎮有錢有勢,就憑父親一介鄉村鈴醫,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替自己鳴冤沉雪?自己這回,怕是難逃噩運了。
可是,他並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只後悔自己不夠足智多謀,不夠強大。沒能將人救下不說,還令自己陷入囹囫。
“哐當”一聲門響喚回了許雲勇的神思,看著門口出現的身著官袍身形圓胖的中年男子,他不相信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平南縣丞王金貴抬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直衝鼻腔的難聞氣息令他難受得想作嘔,卻強忍著,含笑上前一把拉住許雲勇粗糙骯髒的手:“哎呀,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受委屈了。這些日子本官一直派人四處尋訪查詢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如今終於讓本官查明真相,知道那老乞丐並非你所害,你不但是無辜的,還是見義勇為。來來來,趕緊隨本官出去,回家好好休息去吧。”
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