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額說:“那還不容易,孫先生不死,還有他媽的精神!”
哈哈哈哈,四個土匪都笑了。
“這麼說你真是汪有志的哥。那好,我就放了你。”驢臉說。
“那額就謝謝你。”說罷,我就要走。
可驢頭卻將兩隻大臂一伸,呈現一個大字:“咳。兄弟,別慌走呀,好不容易認識了你,咱可得交個朋友啊?”
“交朋友?怎麼交?我還沒有出道。不知道怎咋個交法?”我急著想趕路,驢臉卻纏著額不放,我急得不得了。卻又沒有辦法。
“聽說你兄弟跟小白嬌兒娥有一腿,不用說你都聽過她的泗州戲了,也會唱了?給我們弟兄們弄兩段,咋樣?”
沒想到,我幾年前跟小白娥的事,這位驢臉也知道,這讓額很丟面子。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說,唱就唱,反正老子是娘子腔,嘰。
“大哥,唱是可以的,不知弟兄們要聽那一出?”
“哪一齣?你鍋底下扒紅芋,揀熟的摟,唱得讓哥我高興了,就讓你走。”
看他們如此不講理,平白無故地就在這兒拿老子取樂,這讓我很生氣。在這之前,我並沒有使出娘子腔,我盡力壓著我的嗓子,不讓娘子腔出來,現在叫我唱戲,我只得將娘子腔釋放出來。
“那我就給你們唱一段梆子戲穆桂英掛帥咋樣?”
“行行,你唱。”
於是,我便憋足了勁,將娘子腔提高了八度:
“西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大軍帳走出了我,保國臣、、、、、”
由於我用的勁特別大,我將眼睛都閉起來了,等我睜開眼,一看,讓我驚呆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出現的景象,怎麼可能呢?只見他們四人個個捂著耳朵,臉色發白,全都躺在地上發抖,為首的驢臉求我說:“大哥,你快快走吧,別再唱了,聽到你的娘子腔,比殺我們都厲害,差點就讓我們幾個見著閻王了。”
呵,真的嗎?還真沒有想到,我還有這樣一個隨身帶的武器。我怕他蒙我,將內心的喜悅掩飾著,說:“不至於吧,老大,我要唱總得把一段唱完,你聽我唱完就沒事了。”
於是,我再次調高了嗓門,閉著眼睛接著唱:“頭戴金冠,壓束兩鬢,斗大有穆字震乾坤、、、、、”
我再一睜眼,卻見他們四人捂著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出我的視線了。嘰嘰。
當我來到臥龍鎮的時候,太陽已到正午了。
我進了鎮子,見到有一些當兵的在街上走過,我走向一位當兵的,還揹著一支槍,我便上前打聽,問:“老總,縣委在哪裡?”那當兵的打量了我一下,見我不象壞人,說:“我們不興稱老總。”我忙又改口道:“對對,同志,同志,你告訴我縣委在哪裡。”那位當兵的用手往前一指,說:“那個高門樓的就是。”那位當兵的正要走,我又攔著他問:“陳政委在那裡嗎?”
我這一問,那位當兵的警覺了起來:“陳政委?你是幹麼的?你找他幹麼?”
本來我想說額是來找陳政委報到的,但看他那目光裡充滿了警覺,對我一臉的不信任,我就有點反感了。我想,我找陳政委幹你什麼事?你對我這樣懷疑是什麼意思?怕我暗殺陳政委嗎?豈有此理。於是,我的態度也變得傲慢起來,說:“不幹麼,看看老朋友還不行?”
“你是從哪兒來的?來縣委幹麼來了?你是陳政委的老朋友我們怎麼都沒見過?”那位當兵的態度更硬了,變成了審問額的口氣。
咦?我汪有志來參加革命,還能受你的氣不成?哼。我可是陳政委三顧茅廬請來的,你算什麼東西?我是有才能的人,你會麼?你背個槍象真的一樣,不就是會打個槍嗎?這打槍誰不會,只要當兵都會打槍,手指頭扣一下扳機,那種簡單的動作算什麼?能跟我比嗎?我會寫,會作詩,哼!革命需要我這樣的人才,人才!你跟我比是戴著草帽親嘴――還差一百個圈子呢!
於是。我就說,我是哪兒來的,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作為陳政委的部下,有義務告訴我他在哪兒。
沒想到我話剛落音,那當兵的更為警惕起來,他將槍一橫,說:“走,跟我到特工隊去。弄清楚情況再去辦你的事。”
這是幹麼?我是奉命來報到的,是參加革命,是陳政委上門請我來的,怎麼還沒進縣委的大門就將槍口對著我了?我這時才真地火了:“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我是好人,不是壞蛋,你擦亮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蛤蟆灣的才子汪有志。你是有眼不識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