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又立了功,又當了官,象這樣的好男孩還不是入了河的泥鰍,哪兒摸去?”聽了這安慰話,我爹卻打不起精神,說:“你老哥不知道,就我那犬子,長那個熊模樣,竟也挑三撿四的。我給他說了仨了,他硬是不跟人家見面,你說說,他是想幹什麼?”他們哥倆正說著,棗針進來了。只見棗針拎著一個大瓦壺和一摞茶碗,手腳麻利地給他們倒茶敘水,這個棗針,年齡比我小一歲,個子長得卻與我差不多高,一條又粗又長的大辮子一直拖到屁股蛋那兒。一對杏眼閃閃發亮,忽閃忽閃地象也要說話似的。還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渾身哪兒都有力氣。我爹見了棗針,就替我想入非非了。他想,這姑娘若做了誰家的媳婦,那準是一把過日子的好手,哪位男人攤上這樣的女人,真是該享一輩子福。等棗針轉身出屋,我爹就對著棗針的爹誇棗針:
“幾年不見,這閨女長大了。”
我爹的誇獎聲卻也沒有讓棗針的爹激動起來,相反,棗針的爹也是嘆了口氣說:“也是難呢,你看她那醜樣,上哪兒找婆家去?”
“看你說的,這麼好的小孩上哪兒摸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