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說。
“你是胡豔豔、、、、的是?那次我我、、、我、、、、有點誤會的是。”嘰,我既緊張。又顯得語無倫次,嘰。
她是小白鵝,我怎麼會不認識她呢?倒是她還能認出我,讓我吃驚。一時間,我好比賴蛤蟆喝稀飯—烏嚕嘴了。
此時,我打量了一下這位胡豔豔,這位外有名的花旦小白鵝,好多年不見,只見她已由一位青春的女子變成了更為成熟的女子,她的身材依然是那樣的修長,面龐依然是那樣的水嫩,雖說她比我大三歲,但她卻顯得比我還要年輕得多。特別是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象會說話似的。還有她那纖細的小腰,象是靜下來的細柳,若是稍有扭動,那就會出現迷人的風姿。她穿著一件列寧裝,胸朝前鼓著,留著齊耳的剪髮,疏理得整整齊齊,面板雪白雪白的,象剛剝開的水蔥,她的聲音根本沒有帶任何裝飾,卻如畫眉唱歌一樣好聽,噫兮,電影明星也只能這樣了。
看著漂亮的小白鵝,我忽然發現了我自己。我那時還沒有戰敗棗針,還是棗針的俘虜,我除了自身長得不好看,母狗眼、糖鑼臉、一笑仨酒窩,娘子腔禿舌頭外,衣著也是棗針設計的。我上身穿的是棗針給我縫製的對襟粗布褂,下身穿的是沒有褲腰的大統褲,腳上穿的是粗布鞋,又剪了個茶壺蓋子頭,從頭土到腳,木有一根毛不帶著蛤蟆灣的土氣,簡直是土得掉渣的是。嘰!
與夢中的情人搭上了話,可我卻恨不得馬上就鑽進地裂裡去,怎麼讓小白鵝看到我這個寒酸樣啊?怎麼這樣的不走運啊?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可既然搭了腔,總不能扭頭就走人吧。我很不自在地問候了她,問她還好吧。她說謝謝,說我很好。於是我又沒有話了。還是小白鵝打破了沉默,說:“那次我去看過你,你不在。”
我感到驚奇,又有點懷疑這是否是真的,說:“是麼?”
小白鵝不知往下再說什麼,就說進去坐一會吧。
我想這句話若是在三年前說多好,現在還說什麼呢?我娶了個棗針,我這個落魄的樣子,我與小白鵝還有什麼好戲嗎?於是我說:“對不起,下次吧,我還有事。”於是,我很情願地扭了頭就走了。唉。
走了很遠,我又本能地回頭看了看,卻見小白鵝依然站在那兒沒有動,遠遠地目送著我,我能夠感覺到,小白鵝的目光是柔柔的,如溫水抹了我的身子一般,這目光與那次看戲後送情詩時的目光完全兩樣的是。可是,這種柔柔的目光卻讓我非常心酸。於是,我便加快了步子,逃也似地回蛤蟆灣去了。嘰。
在回家的路上,我依然在十分的懊喪中。別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位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自尊心總是較強的。文明在這個年代裡,不光是有文化知識,還有衛生習慣,追求時尚。而在普通的老百姓眼裡,文明不文明,總是看外表,你一挎上鋼筆,人們就認為你有文化,你一背上盒子槍,人們就認為你是當官的,你一帶上手錶穿上機器縫出來的時尚衣服,人們就說你洋氣,是上流文明人了。嘰。
現在,我要進城了,我進城之前,忽然想到了小白鵝。想到小白鵝時就想到了那次邂逅,想到了我的尷尬。於是,我就想改變一下我,就是包裝一下我。我進城是我人生的又一個新的起點啊,一個人進了城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事啊,我不能讓棗針再按她的模式打扮額了,一身老土衣,說話哈著蔥蒜氣,萬一再遇到小白鵝還不叫人家背後寒磣死,嘰。
回到家裡。我便對棗針說:“現在革命需要我到城裡去工作的是,兩天我就要進縣城的是,你是革命幹部的家屬,希望你能多加支援我的工作的是。”我一本正經地向領導對下級作指示,一拿腔作調,語病就出現了,話尾總是“的是”“的是”的,這毛病是改不了了。
女人若是服了你,你放的屁都是香的。棗針現在服了我了。她未嫁我之前低估了我,戰敗了我後,又看不起我。三條錦囊妙計才讓棗針真正看清了我,同時也重新認識了我。這才知道我的確厲害,她也想清楚了,認為男為上,男為大。男為先,女人就是女人,就是為伺侯男人而生的。
現在的棗針。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我說話,對於她來說,就象是下聖旨,說是一就是一,說是二就是二。她不但不反鼻子弄眼了,說話也比過去溫柔多了。多好啊,三條妙計多妙啊,鄧未來和蔡平真是夠哥們,進城後,我得到得月樓,好好請他們吃一頓。
棗針說:“你去就去唄,反正在臥龍山在雉水都是一樣。”
我沒有直接向棗針要錢,但錢都在她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