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國功臣,每個公子都配有一近衛守護。此次朝廷發出九十九面黃旗,持黃旗者方能入長榮官園爭奪武林盟主之位,單衛家便佔兩席。”

“兩席?”

“嗯,一面給的是濯風公子之近衛——高大山。此人忠心不二,一套震山拳更是排進江湖前廿,只是比起他主子還要遜色許多。據本院第六室室主記載,濯風公子曾單手攔住走火入魔的高大山,由此可見衛濯風在年輕一代的江湖人中算得上是拔尖人物。阿匡,我一直想知道,若你和他全力相向,勝者為何?”從鸞不改山老本色,好奇道。

“若在兩年前,興許我能贏他,可禁刃令之後,就說不準了。”扒了扒散亂的捲髮,蕭匡再飲一杯酒。

“說的也是,阿匡是一手銀龍劍,而濯風則是一尾長風鞭。”

“長風鞭?”秭歸驀地睜大眼。

“嗯,據說此鞭乃衛家二公子,濯風公子胞兄的遺物。原本濯風公子也是練劍,在衛二公子去後才改為長鞭。”

“看來濯風公子與胞兄感情甚篤。”秭歸喃喃。

“並非如此。”從鸞否道,“原先我也是這樣認為,直到六室傳來訊息,說濯風公子非但從不祭奠胞兄,更毀去二公子的牌位。與其說感情甚篤,不如說是積怨已深。”

積怨已深?

記得她剛入師門不久,九師兄買了一包臭豆乾回來。見她愛吃,九師兄難得露笑,並說了至今以來最長的一句話。

我三弟也愛吃,每回家人嫌這是下作之食,只有他陪我。

這是積怨已深的兄弟之舉麼,她不信。

“清官難斷家務事,箇中緣由何足為外人道,來來,喝酒,秭歸啊自從黃鶴樓一別你我可是多月未見。”

推杯換盞,從鸞雖笑著,目光卻始終黏著在默然喝酒的蕭匡身上。

“話說上官為釣著你這條美人魚,下了多少好餌,好容易如願以償,怎麼捨得拋下你獨自離開。”

原是無意一問,卻見秭歸耳上飾物。

“赤血碧璽!”

見她驚訝,秭歸下意識撫上耳垂。

“秭歸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他套牢,你呀你。”從鸞恨鐵不成鋼地灌了口酒,“這碧璽傳說為海外之物,本是一對,雄為琅,雌為璫,戴上就脫不掉,你真是太輕敵了!”

脫不掉?

她挽起碎髮,讓從鸞試,可不管如何使勁,就是下不來。

“現在知道了吧,阿鸞你就別再添亂,免得連累了我。”蕭匡笑道,俊朗間抹過一絲暗淡神色,“待舅舅從京師回來,京師……”

他自顧自灌著酒,頹唐如玉山之將崩,頗有魏晉之風。細看才知,他眉宇微顫,盡是難以剋制的壓抑。

“別攔他,讓他醉。”

阻止秭歸的奪酒,從鸞反將酒罈全部放在他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他後腦一下,從鸞眼眸沉沉,隱秘之情呼之欲出。

“笨蛋!”

秭歸靜靜看著,待蕭匡沉沉睡去,方才開口。“你喜歡他。”不是問句。

“這麼明顯?”

只要不是瞎子的話。

“你對他的態度讓我想起一人。”

“誰。”

“我娘。”看著從鸞溫柔視下的眼神,秭歸道,“我娘只對我爹兇。”

“那便是他裝傻了。”盯著醉倒樓臺的他,從鸞苦笑。

“不過我看好你們。”秭歸主動碰盞。

盞中的香醪稍稍灑出,一如從鸞的心思。

“因為我爹和我娘最後在一起了,而且沒有比他們更相配的情侶。我爹常說是我娘識貨,並告訴我長大後若是看上某人,不要多想只管撲上就是。”月眸調皮地輕眨。

“真是…好氣魄!”從鸞失笑,“為伯父伯母,我先幹為盡!”

“幹。”

“雖然我討厭上官的臭屁,可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識貨,那傢伙真是好狗運。”假作惱怒,從鸞與她對望一眼,隨即同時笑開。

“不過你可不能被他壓得太死,我還指著你幫我報仇呢。”

“凡事謀而後動,方為上策。”若有所思地撫上碧璽,秭歸秀眸微挑,難掩舜華之色。

恰是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

從鸞不由念道,而後得意大笑。

原來狠角色在這兒,死小子看你怎麼狂。

“幹!”

酒盞輕擊,卻見秭歸驀然回首,雙目緊盯酒樓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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