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他深受父母寵愛,有著么兒的天真活潑。不過他素有靈慧,為人雖不如謝清駿那般腹黑,可又不是謝清懋那樣方正。
好了,這下謝樹元是真的下不來臺了。
就在謝清溪暗暗焦急,害怕這麼逼迫她爹,萬一激起她爹心裡頭對江家的那點親情呢。不過事實證明,有謝清駿在的地方,就沒有意外發生。
“雖說江家如今也不是正經姻親,可到底是江姨娘的親戚,江家老爺在京城又犯了事賠了不少銀子。他們出去的安置費,父親倒是可以酌情賞賜,”謝清駿含笑說道。
“犯事?”謝樹元一聽險些連眉毛都掀起來後。
謝清駿臉上露出微微的驚詫,他看了看蕭氏又看著謝樹元,吃驚道:“難道江家老爺竟是沒將此事告訴爹爹?”
謝樹元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要說他還奇怪呢,怎麼江秉生在京中待的好好的,就突然來了京城。要知道江家老太太出嫁時,江家可是鼎盛時期,因為她光是陪嫁的鋪子便有兩間。
待江家敗落之後,江老太太有心想要疏通關節,可是當時她的婆婆也還在世。她自然不敢拿著謝家的銀子填這個坑,畢竟當時的謝老太太話裡話外可都是要謝舫休妻的。於是她偷偷賣了自己手裡的一間鋪子,好生打點後,江家在流放處的日子倒也過的不是格外的苦。
等先帝駕崩新皇登基後,江家蒙了大赦之後,一家人回了帝都,竟是連落腳地都沒有。後來江老太太又將手裡的一間鋪子給了自己的親弟弟,也就是江秉生的爹。
要說江秉生的爹當官時是摟銀子的一把好手,可真讓他正經做生意,卻不死不活的模樣。好在後頭這鋪子又讓江秉生接手下去,他倒是比他爹做的好,可是在京城那種強強林立的地方,也不過是餬口而已。
更何況江秉生後來為了生兒子,可是納了兩房姨娘呢。
至於這會江秉生出事,也正是應了那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在京城的杏花樓有位相好的,平日裡手頭有了閒銀子就會去找她。不過最近幾月這鋪子上生意不太好,因此他就沒去。
可是後頭鋪子生意有了起色,他再去找那相好的時候,卻發現她為了旁人竟是拒了自己。雖說謝舫放話不認江家這門親戚,可那都是在帝都的世家清貴圈裡流傳著,這種秘辛斷是不會傳的滿大街都是。
因此江秉生在外頭行走,還是打著自己是謝閣老外甥的名頭,不僅是鋪子上沒人敢惹事,他身邊也聚集了不少狐朋狗友,天天江大老爺江大老爺的叫著,倒是叫的他飄飄然的。
結果這個青樓的小biao子,竟敢為了旁人推拒了自己。在這些人的起鬨之下,他便找上了那ji女後頭又找的相好。
後面他將人打了之後,才知道那人竟是成國公寵妾的親哥哥。那人在外頭仗著成國公的勢也是橫慣了的,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也帶人要打回來,結果雙雙就被京兆尹給抓了。
謝舫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可是江秉生可是打著他親外甥的名聲在外頭胡作非為。謝舫平日裡要忙著軍國大事,就連親孫子的學業都只能偶爾過問,又怎麼會關心這個根本不在乎的外甥。
若不是邱氏到江老太太面前哭訴,而江老太太又哭著讓謝舫寫帖子給京兆府尹,請他放了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謝清駿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妹妹的面,將這位江大老爺做的好事說出來,不過謝樹元一聽說他是惹了事才舉家從京城投奔自己的,那心裡就跟吃了蒼蠅一般。
於是他匆匆道:“待會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這頓飯謝樹元和謝明嵐還有謝明芳吃的都不痛快,謝清溪倒是痛快了,不過她吃的太少了。於是一直低頭光顧著吃東西的謝清湛,這會抬頭對她笑了。
此時謝明芳兩人已經向蕭氏告辭,謝清溪衝著他無語道:“你就知道吃。”
誰知謝清湛掏出一方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巴後,看著她說道:“有大哥哥在,怕什麼。”
謝清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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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駿雖沒有將江秉生所做的事情,細說出來,不少還引用了聽別人,據說這樣的開頭。可是聽完後,還是將謝樹元氣的險些拍桌子。當然他也想象到,父親知道此事會如何生氣。
謝舫自己便是兩榜進士出身,又深知謝家沒有爵位,可是想維持如今的繁榮,唯有靠著謝氏子弟在仕途上有所出息。而本朝雖開朝不到百年,可是卻有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話,若是想真正成為這個帝國的掌權人,清貴子弟必須在科舉上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