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再看看你這個小臉,簡直就是耷拉下來了,”蕭氏雖心中也存著事,可見女兒不高興,到底還是哄哄她。
謝清溪被蕭氏這麼一說,到底也不好意思了。不過她娘一向疼她,從前連一句重話都不願對她說,這幾天卻對她連著發了兩回脾氣。她難免會有些生悶氣,如今蕭氏只提這麼下,她就頓時覺得果然孃親還是在乎自己的。
“我去了之後,會好想好想孃親的,”謝清溪抱著蕭氏的手臂嬌嬌說道。
“你爹爹這次是請了西鳴寺的得道高僧替你做法事祈福,所以你到了寺廟中,對大師們可要恭敬些。娘知道你愛吃肉,不過寺中都是齋菜,你略忍耐些。待回來後,娘必給你弄好些好吃的,”蕭氏哄她。
謝清溪黑線,所以她吃貨的名聲已經遍及謝家每一個人的腦海中了。
不過她還是挽著蕭氏的手臂問道:“原先娘不是說爹爹是帶我去西鳴寺的,怎麼如今又有旁人一齊去嘛?”
謝清溪不願再叫謝明嵐四姐姐,只用旁人替代,倒是蕭氏也沒在意。她立即正色說:“她去自是有原因的,你也別管她,若是可以離她遠些。”
這話一說出來,連謝清溪都忍不住看著她。要知道平日謝清溪就是稍稍在蕭氏跟前抱怨謝明嵐,都會被蕭氏好一頓教訓呢。畢竟蕭氏是謝家的主母,這對待庶女要寬厚大方,要不然這名聲可就沒了。
正因為挨著名聲,謝明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蕭氏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謝清溪見蕭氏看著自己,趕緊點頭表示,我離她是能有多遠就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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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離開的那天,謝清溪就發現,她娘並不是說說而已的。一共就兩位姑娘坐馬車,蕭氏還特地給她們分開,一人安排了一輛馬車。
丹墨扶著謝清溪上車後,便看見謝明嵐也攙著丫鬟的手上車了。
謝樹元並沒有騎馬,也選擇了坐馬車,因此加上裝行禮的一輛馬車,四駕馬車浩浩蕩蕩地往前走。
西鳴寺在蘇州府的北邊,與寒山寺乃是並列蘇州府的兩大寺廟。只是寒山寺的名聲更顯盛些,但西鳴寺卻因寺中有一位卜算極靈驗的大師,這幾年也聲名遠播。
“小姐,我聽府裡去過西鳴寺的媽媽說,這位大師卜算可是極為靈驗的。也不知老爺這會是不是請了這位大師替小姐做法祈福呢,”丹墨雖然話少,不過如今能說的硃砂不在了,她自然起了話頭。
謝清溪坐在馬車裡,好在車裡鋪著的錦墊,馬車趕的也不快,所以這會並不顛簸。她淡淡說道:“反正都是得道的高僧,大師既能接了這事,就說明我與佛祖有緣啊。”
丹墨愣了下,大概沒想到自家小姐臉皮這般厚吧。
待到了西鳴寺,寺中的知客僧早已經等候多時。他上前迎著謝樹元,謝樹元見這知客僧年紀倒也不大,估摸著只比謝明嵐大一兩歲的樣子,便笑著說道:“小師傅,這是兩位小女,謝某同小女三人要在此處打攪多日,還煩請小師傅前方帶路。”
這知客僧年紀雖小,可自小就出嫁。後來又因為年紀小,做了好幾年的知客僧,都是替寺中招呼那些來上香的貴夫人們。如今倒是少有見到爹爹帶著兩位女兒過來的,況且這位大人還是蘇州的布政使呢。
先前方丈還特別吩咐過自己,定要好生接待這三位。
西鳴寺早已經收拾了一處院落給謝家,謝樹元住在三間正房中,正房兩邊都有兩件側房。於是兩位姑娘便住在這兩間房中。
謝清溪只帶了丹墨過來,而謝明嵐則只帶了宣文過來。兩人微微別了對方一眼,便帶著自己的丫鬟一言不發地進了房間。
待宣文回身關上房門的時候,便問謝明嵐:“姑娘可要喝點茶水,奴婢這就讓那小師傅提點熱水過來。”
“不用了,你先將包袱裡的衣裳放置起來吧,”謝明嵐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
不知怎麼的,這次出來,她竟是心神不寧起來。按理說,父親這回除了謝清溪外,便只帶了她一個女兒,可見自己在父親心中還是極有分量的。
可謝明嵐只覺得隱隱不安,特別是那日詩會後,越想就越覺得後悔,生怕蕭氏追究自己。到時候別說是蕭氏不會放過自己,只怕連父親都責怪的吧。
不過謝明嵐又暗暗慶幸那日幸虧什麼都沒發生。
到了第二日,便有僧人請謝清溪到前面的大殿去。待謝清溪進了佛殿後,才發現佛殿之上早已經點燃了通臂粗長的蠟燭,而在地上更是擺著一圈的黃色錦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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