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起風了,太太怕少爺冷著,便讓多帶一個人去給少爺拿身衣裳,”張全兒說道。
那小廝趕緊將包袱翻出來,還真是一件精緻的墨色毛皮披風,那毛色光滑透亮,看著就是頂好的。再著張全兒在這府裡素來就是有臉面,又因為是跟在少爺跟前的貼身小廝,看門的人自然不會對他盤查。
待兩人上了門口的馬車後,小廝才從抱著的衣裳裡抬頭,只見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濃濃地笑意呢。
“六姑娘,你到了書院門口,看著便是了,奴才這是頂著命帶您出來的呢,”張全兒幾乎是要給這位跪下了。
謝清溪很肯定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做的不錯,回去了還有賞。”
張全兒現在哪敢要她的賞賜啊。
等到了書院的門口,謝清溪就要下車,張全兒哪敢讓她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的。所以苦苦地哀求,謝清溪倒也好說話,只說坐在車裡看著。
沒一會就到了書院放學的時候,謝清溪趴在窗戶口,聽著張全兒給自己指點哪天究竟是哪家的小廝說自家哥哥們壞話的。
沒一會就見四五個學生結伴從書院裡出來,那個被張全兒打的小廝立即上前去迎著,就聽那人笑道:“胡兄,不如坐小弟的車,讓小弟送你一程。”
“小姐,這個就是那個胡閔,”自從得知了書院的謠言後,張全兒也是打探了一番,得知就是這個胡閔身邊的狗腿子在到處散播謠言呢。
結果後頭久久沒有迴音,待張全兒回頭時,就看見自家小姐手腳並用的,從馬車上爬了下來。他嚇得趕緊過去,可誰知剛到跟前,就被謝清溪一把推開,她奔著胡閔就去了。
胡閔等人正在話別,就看見一個小廝模樣的孩子,直直地便過來了。
待一到跟前,便指著胡閔問道:“你便是胡閔?”
“正是在下,”胡閔見這孩子長得真是異常漂亮,一張白亮瑩白的小臉,一雙大眼睛並沒有因為大而無神,反而眼中猶如秋水瀲灩,看人時帶著霧濛濛的水汽般,別是楚楚動人。
“也不過如此嘛,”只不過這如花瓣一般地櫻桃小嘴,說出來的話卻是沒那麼動聽。
胡閔臉上的笑微微僵住,旁邊幾人本也是沒見過這般漂亮的孩子,正看得有些呆愣時,就聽‘他’面含譏笑的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哪家的奴才,沒規矩,”有人立即呵斥道,不過再謝清溪漂亮的眼睛掃過去後,他也是立即噤聲了。
這樣漂亮的孩子真是少見,自然也不好說重話。
胡閔剛笑著要開口,就聽那孩子又說:“聽說你一直嫉妒我們家大少爺和二少爺,還一直在背後說他們壞話,此等小人行徑實在是有辱斯文。”
“你家大少爺是誰啊?”依舊是旁邊的開口。
謝清溪不客氣說道:“難不成這位胡兄是啞巴,竟是要旁人一直代勞說話?”
胡閔這樣心高氣傲地人,如何能忍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是他凌然說道:“在下並不知你口中的少爺是何許人物?”
“就是謝清駿謝解元,你這總知道了吧。”謝清溪清脆地說道,此時書院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就聽謝清溪朗聲說道:“你就是一直嫉妒我們家少爺,不僅比你年輕,還比你有才華嘛。比不過我們家少爺,就拿我們家二少爺出氣。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的模樣,就憑你也配。”
胡閔被這口齒伶俐的小廝說的快氣死,旁邊的人就要抬手打他,張全兒早跑到跟前了,一見居然有不要命的敢動手,上去就擋在謝清溪跟前,衝著對面說道:“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吧。”
眾人自然認識這是謝清懋的小廝,於是這會胡閔親自開口了,他冷笑著看著張全兒說道:“難不成布政使大人的小廝這是要仗勢欺人?咱們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學子,我看是你太放肆了吧。”
胡閔雖如今還未參加會試,可他已經是鄉試解元,便是舉人的身份,便是見著縣太爺都不用跪的。張全兒作為一個奴才,如此同他說話,確實有些放肆。
“那胡兄這是要以大欺小了?”此時謝清懋正好趕到,他看著對面四五人,又看看了張全兒和……
他幾乎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待看清後,嘴巴抿的緊緊的。
謝清溪有些心虛地低頭。
“不過是謝學弟你的家奴先出口侮辱的,只要你讓他同我們道歉,這是自然好說,”胡閔朗聲說道,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
“那胡兄讓人四處散播謠言,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