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冷靜地問道。
張全兒一聽便來勁了,立即大聲說道:“方才奴才之所以揍這幫賤骨頭,都是因為他們居然敢在背後說少爺你的壞話。就是那個人,說少爺之所以回回考校都能都第一,是因為先生都看在咱們家老爺是布政使的份上。還說咱們大少爺的才學根本名不副實,要不然怎麼連那個叫什麼……”
張全兒說到這裡,故意想了下,隨後哦了一聲才繼續說道:“就是那個胡閔的挑戰都不敢接受,這人誰啊……”
雖然後一句他小聲了些,可依舊讓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明白。
當然也不能怪張全兒太囂張,他雖然是個下人,可也是布政使大人府裡的奴才。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他要是到外頭去,那些什麼鹽商布商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
“我們走了,”誰知謝清懋聽張全兒說完後,居然只冷冷說了這麼一句。
“少爺,”張全兒傻眼了。
當然對面的人也傻眼了。
待上了馬車之後,張全兒小心翼翼地覷了謝清懋一眼,隨後才小心說道:“少爺,你別生奴才的氣,奴才就是氣不過而已。那幫人也不知從哪個老鼠洞鑽出來的,居然敢說咱們家少爺的話。”
張全兒話說的多,就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他忍不住哎喲了一聲。
於是謝清懋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待會回去自己上點藥。”
張全兒點了點頭,按著嘴角趕緊坐好。
謝清懋照舊去蕭氏的院子裡,張全兒不敢耽擱,便自個回前院去上藥。誰知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卻碰見了謝清溪,他趕緊低頭請安。
“我二哥哥已經回來了?謝清溪一看張全兒便高興地問道。
張全兒點頭說道:“回大小姐,是的。”
結果他一說話嘴角就抽抽地疼,謝清溪看著他古怪地樣子,又見他死死地低著頭,便歪頭看了他一眼,不經意地喊道:“張全兒。”
“小姐,您……”張全兒被她這麼一喊,抬頭就看她,這臉上就露了出來。
硃砂跟在謝清溪身邊,將他這章又青又腫的臉看了個清楚,當即哎喲了一聲。
“你跟人打架了?”謝清溪吃驚地問道。
張全兒問難地看著謝清溪說道:“小姐,您就放過小的吧,要不然讓少爺知道了,又該找小的麻煩了。”
“我二哥哥也跟人打架了?”謝清溪聽他這話,立即吃驚地說道。
張全兒乾笑:“那哪能呢。”
“你還說,你看看你那張臉,”謝清溪見他還不說實話,立即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不肯同我直說,那便隨我去見太太吧,我看你見了太太就會老實了吧。”
“大小姐,您便饒了奴才吧,”張全兒恨不能給這位小祖宗跪下,要是他說了,在二少爺那裡肯定是要被打死的。
謝清溪斜眼看他,只冷言威脅道:“你究竟說不說?”
張全兒哪還敢不說,趕緊將這事全盤告訴了謝清溪。
之前謝清溪就覺得有人要整她二哥,這會讓她抓到了真憑實據,她哪有不暴跳的。她立即轉頭對硃砂咬牙說道:“硃砂,你回去把我的弓箭找出來。”
硃砂哭著一張臉看她,小姐,咱們能不喊打喊殺嗎?
“二少爺不讓小的回來說,要是讓二少爺知道了,小的只怕要被打死了,”張全兒也是哭著一張臉。
謝清溪罵他:“沒用的東西,少爺被人欺負了,你還有臉回來不說,我看你是皮癢了。”
不過謝清溪看他為了護主光榮負傷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說別的,於是便揮手說道:“算了,這次看在你也挺身而出了,就饒了你。”
“硃砂,待會拿五兩銀子給張全兒去看病,”謝清溪素來出手大方,對於張全兒這樣的忠僕,她可是不小氣的。
她又吩咐道:“若是下回再有這事,你只管將那人往死裡打,要是他們敢找上門來,本小姐罩你了。”
硃砂在旁邊,簡直連哭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不過謝清溪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她眼珠子轉悠了一下,笑呵呵地讓張全兒附耳過來,將自己的想法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出來。
張全兒一聽她這話,哪敢答應。可謝清溪又是要拉他去見蕭氏,又是要去跟謝清懋告狀,沒一會就讓張全兒乖乖聽話了。
待過了幾日,張全兒象往常一樣出門去接二少爺,只是這會他身邊跟了個小廝。看門的人還特地看了那小廝一眼問道:“全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