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住下便是。這送信到叔父府上的事情由家中小廝去便是。”
“送信?”林雪柔有些疑惑地抬頭。
蕭氏見她這迷惑的樣子,依舊笑意盈盈,她說:“表妹既然是想去堂哥府中,我這做表嫂的豈有不幫忙的道理。我先遣人送封信回安慶,待同堂哥商議後,或是咱家派了人送表妹過去,或是讓堂哥派人來接,都是妥當的。不過現在表妹只管安心住下,從明日開始可不許再起這般早了。表妹在府中做客,若是得閒了過來陪我說會話便是了,可不能再象今日這麼早起了。”
林雪柔被蕭氏的一番話說的不上不下,她先前聽母親說過自己有個在蘇州做知府的表哥,但母親是寡居之人,並不好帶自己上門拜訪。如今母親去了,她過來投奔表哥,卻從沒想過要去安慶外祖家。
實在是外祖一家同自己的來往實在是不密切,父親尚在的時候,每年都往安慶送年節禮物,可回回卻得不到回禮,就連隻言片語都沒有。每年她都能聽到母親在房中暗暗哭泣,因為她也不喜歡外祖一家。
可表嫂說的也是,哪有不投奔自己正經舅舅家,反倒賴在隔房表哥府中的道理。
林雪柔想起蕭氏那綿中帶刺的話語,一路忍著直到了聽雨軒這才落了淚下來。秋水正在院子裡吩咐小丫鬟事情,見她一路落著淚回來,被唬了一跳。不過看著孫媽媽尷尬的臉色,卻還是沒有跟進去。
第11章 富貴眼前
“二哥哥,你回來啦,”只見穿著鵝黃裙子的小姑娘風一樣地撲過去,謝清溪心底嘿嘿一笑,抓著謝清懋在他臉上就是親了一口。
從謝清溪剛穿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謝家這位二少爺實在是可愛,小小的人兒卻偏偏小學究做派,天天之乎者也的掛在嘴上。待謝清溪剛回爬的時候,就想盡辦法扭在這位二少爺身上,待她會走的時候,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黏著他。
就連謝清湛都偷偷對蕭氏抱怨過,說六妹妹只喜歡二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他這個六哥哥。蕭氏逮著機會對他一通教導,什麼友愛兄妹,要禮讓妹妹。剛開始兩天的時候,他倒是禮讓地很,讓謝清溪以為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等沒過兩天,他就故態復萌了,不是藉著機會扯謝清溪的花苞頭,就是想法設法地蒙謝清溪的東西。
謝清懋此時已經習慣了這個二妹妹的熱情,而且對比謝清溪對謝清湛的態度,他心底很是默默欣喜。
“六妹妹今個在家裡做了什麼?”一旁的丫鬟將謝清懋身上的書院儒生裝換了下來,給他換了套舒適的衣裳。
謝清溪立刻開始告狀:“二哥哥,六哥哥將我的玉佩搶走了。”
謝清懋立即轉頭,神情有些責備地看著謝清湛,臉上的表情就是,你怎麼能拿妹妹的東西呢,妹妹還這麼小,你應該讓著點妹妹的。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拿出兄長的架勢說道:“六弟,六妹妹年紀還小,你應該讓著點她,如何能搶她的玉佩呢?”
謝清湛對謝清溪處處告狀的行為很是鄙視,他眨著眼睛無辜地說:“二哥哥,這個玉佩是六妹妹輸給我的,不是我搶的。”
“輸給你的?”就在兄妹兩人說的正起勁時,便見有人便掀開簾子便說道。
“爹爹,”謝清溪原本坐在坑上,這會一下子跳起來,趿著鞋子就衝了過來。
謝樹元習慣地將她抱了起來,只怕要是蘇州衙門那些人看見了,都會跌破眼鏡,這還是那位平日清正嚴謹的謝知府?
“溪兒,今日在家做了什麼?”和謝清懋一樣的問題,不過他邊笑邊抱著謝清溪走到了暖塌處。
謝清溪又開始告狀:“爹爹,六哥哥將你給我的玉佩搶走了。”
“都說了不是搶,是你輸給我的,”這會謝清湛都不願意了,站在榻上就衝著她嚷嚷。
只見謝樹元臉色一沉,氣場十足地說道:“湛兒,怎麼和妹妹說話的?”
謝清湛又覺得委屈,卻又不願輕易服輸,只憋著嘴不再說話。而緊跟著謝樹元進來的蕭氏,也瞧見了這一幕,自然是心底搖了搖頭。
待謝清溪好生在老爹面前刷了一把存在感後,蕭氏便讓丫鬟們帶著三個小主子到東捎間去玩,而她伺候著謝樹元換了身衣裳。
蕭氏一邊輕車熟路地替他解了釦子,一邊柔聲道:“溪兒如今越發地大了,待過了年也該跟著幾個姐姐一起啟蒙了。”
“她說了夫人講的比先生的還有趣,況且早年你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便是啟蒙一個溪兒自然不在話下,她不願去春暉堂,便再過幾年也不遲,”謝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