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說,解釋有很多種,男人永遠會記得女人的愛。男人記住愛只是因為浪漫。男人總是喜歡回憶愛情中浪漫的成分。

我問他,你最喜歡哪種解釋呢?

他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小蝶,我不會忘記你。

答非所問。卻讓我同時甜蜜與心碎。我不想成為你的回憶,即使是永恆的回憶。讓我天天看著你,抱著你。那樣真實的溫暖。

想說的話,終是沒有開口。

後來睡不著的時候就開始抽菸。愛喜。瘦長潔白,像情人的手指,有曖昧的安慰。頂端是心臟的形狀,有時候我就看它慢慢燃盡,就像心慢慢凋謝。

想起容若的夢江南。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家家爭唱飲水詞,納蘭心事幾人知。”

程蘇州,即使我們同在江南,我卻依然覺得遠隔重山。你會懂得我的思念嗎。你能聽到我的難過嗎。

也許縱使同在愛中,也只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抬起頭,天空已經開始變亮。我就是這樣一夜一夜,清醒的看著時光從指縫中溜走,不能夠遮挽。

半個月之後,他終於風塵僕僕趕到我面前。

眼神依舊是明亮的,笑容依舊是清澈的,身邊卻站了另外一個女子。她眯起眼睛看我,*弧度甜美,卻有微微的挑釁。

“小蝶,她叫米雪,是我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現在也在南京唸書。聽說我要來看你,她也想見見你。”程蘇州快樂的向我介紹,卻絲毫沒有注意我的憔悴和黯然。

我勉強笑笑,向米雪伸出手去:“你好,我是胡蝶。”

米雪握住我的手,不動聲色的望了我一眼,又擺出招牌式笑臉,道:“姐姐果然好漂亮呢!”

我聽得出她加重了姐姐這兩個字,她是在提醒我,我與他們的不同。是啊,他們年輕活力,前途美好,而我,真的配不上程蘇州。

可是我愛他。我不能放開他的手。

我嫻熟的挽了程蘇州的臂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也笑著看我。我看見,米雪緊攥著的拳頭。

她眼神嫉妒,笑容卻毫不輸給我,撒嬌般拉過程蘇州,嘟著櫻桃小嘴說:“不准你重色輕友!”

程蘇州也似乎習以為常,絲毫不惱,反而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寵溺的樣子。我看得愈發刺心,終於忍不住轉身就走。

“小蝶!”

我不理他,加快了腳步,跑到假山一角,蜷縮成在羊水裡的樣子,終於哭起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和她一起來,是要讓我看看什麼才是一對璧人嗎。好吧,你做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蘇州終於找到我,他蹲下來,一言不發的抱住我,任我怎麼掙扎都不放。等我平靜下來,他用從未有過的憂傷語氣對我說:“你怎麼能誤會我。”

我抬起頭來看他。他好看的眼睛裡有濃墨重彩的失望和悲傷。我恨自己亂吃醋,恨自己對他沒有信心,更恨自己的任性。

我什麼都沒有說,更緊的回抱住他。他身體一顫,然後用手輕拍我的後背,溫柔道:“是我不好,明知道你那麼沒安全感還帶米雪來見你。可是,你要相信我啊。你這麼誤會我,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心狠狠的痛起來。程蘇州,為什麼我們愛得那麼辛苦。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再互相舔舐傷口。難道我們是一對刺蝟嗎,在寒冷的冬天擁抱取暖,卻也把刺貫入對方身體。

夏末的傍晚有點涼了,程蘇州的體溫愈發清晰起來,讓我貪戀那一點擁抱的溫度。聽著他的心跳,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彷彿真的能看到地老天荒。

不過兩日,他又趕回去上課。揮手看他們離開,心裡的失落無法控制。好像丟了什麼,再也找不回來。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只要等程蘇州大學畢業,他便會來蘇州工作,那樣,我們就可以朝夕相對了。他是那麼承諾的。

然而我愛的那個歌手那樣唱,你曾說過,會永遠愛我,也許承諾不過因為沒把握。

心裡反反覆覆。整個人越來越憔悴,夜裡無法入睡的次數更加多起來。終於,園長對我說:“蝶兒,去看看醫生吧。也許,你母親……”

我有些驚訝,園長竟然認識我母親。他有些歉疚的看著我,解釋道:“當年我與你母親同學。只是,你母親太驕傲,不肯看我一眼。後來,我也賭氣裝作不認識她。那麼多年了,什麼都過去了。蝶兒,你父親因你母親的抑鬱症而離開她,卻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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