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的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沈安芙算是領教了,要不是孃親和父親對她耳提面命,她以為就憑她打她們,事兒就那麼算了?
沈安芙勾唇暗笑。得罪了那麼多人,她還想往後有好日子過,只能說她太天真,太傻。
沈安溪端茶輕啜,不欲多言。
沈安芙又要和安容說話,結果發現安容在走神。
沈安溪發覺沈安芙望著安容半晌。她也發現了安容在走神,伸手在安容跟前晃了好幾下,也不見安容有反應。
沈安溪嘟了嘟嘴,推攘了安容一下。
“啊?”安容反應過來道。
沈安溪嗔笑罵道,“四姐姐,你想什麼呢,走神成什麼樣子了?”
安容臉頰微微紅,沒有說話。
看到安容臉紅,沈安溪就自動以為安容在想荀止了,沒再追問了。
安容沒有想荀止,不過想的卻是荀止的真身蕭湛。
安容想到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密道里那二十幾個大箱子。
安容還記得箱子開啟時,那金光燦燦的樣子,結果轉瞬間又湮滅成了灰。
方才沈安溪她們說起金葉錦,安容想起來了,若果那一瞬間,她沒有看錯的話。
那箱子裡裝的十有八九就是金葉錦!
二十多年過去了,錦緞腐爛成灰,可是金葉肯定會完好無損啊。
只是掩藏在灰塵裡,她和蕭湛沒注意到罷了。
安容方才走神,就是在想這事。
她想進密道檢視一二。
可是她怕裡面有刺客,她沒有忘記蕭湛的叮囑,沒事不要進入密道。
安容坐不住了。
安容和沈安溪低語了兩句,便起身去找沈安北。
沈安北聽了安容的話,眉頭微微一扭,“寫信給蕭湛拜年?”
安容點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沈安北一手探安容的額頭,一手對比自己的,一副安容肯定是病了,不然怎麼說胡話的表情,甚是擔憂。
沒病,她會好好的要他給蕭湛拜年麼?
她可是一定要退掉蕭湛的親事的!
安容越發的不好意思,她拍掉沈安北的手道,“我沒病,我只是找個理由和蕭湛說幾句話而已。”
沈安北長長的笑了一聲,他知道安容不是那麼閒的無聊的人,果然有事呢,“有話和大哥直說就是了,還用拐彎抹角?”
安容點點頭,也很長長的嘆了一聲,結果惹來沈安北拍腦門,“新年第一天就嘆氣,不好。”
安容撅了撅嘴,“寫不寫?”
沈安北默,他敢不寫麼?
沈安北寫了份請帖,寫了幾句祝賀的話,再就是聽安容的話寫了兩個讓他摸不著頭腦的字:羊皮。
沈安北不懂,但是蕭湛懂。
他給安容的地圖就是羊皮的,羊皮代表了侯府的密道。
雖只有兩個字,卻是告訴蕭湛侯府密道有事,她急著找他。
安容陪著老太太坐了一會兒,算算時辰,才藉口回玲瓏苑。
安容帶著芍藥離開,半道上,安容吩咐芍藥道,“我有事,你先回玲瓏苑。”
芍藥眼睛輕眨,瞅了瞅不遠處的假山,很明白的點了點頭。
安容進了假山,就被嚇了一跳。
蕭湛冷不丁的站出來。險些把安容嚇死。
安容拍著胸脯等著他,“拜託,你能先吱一聲嗎?”
蕭湛望著安容,眉頭輕蹙。
安容扭眉不悅。恨不得轉身就走。
蕭湛從袖子裡掏出一些銀子,在假山上一劃。
“吱,”假山中出現吱吱聲,像極了洞裡的老鼠叫。
安容渾身惡寒。
膽子大的她,一把推開蕭湛。邁步朝裡走。
蕭湛跟在身後,嘴角輕輕上揚。
安容嗅著鼻子,神情很不虞,這該死的賊也太膽大妄為了,居然又偷燒雞了!
蕭湛不懂安容叫他來所為何事,只問道,“你讓我來是?”
安容開啟密道,才道,“我可能發現寶藏了。”
蕭湛微微一愣。
安容開啟火摺子,朝之前去過的地方走去。
很快。安容就見到了之前的二十幾個大箱子。
安容走過去,一把將大箱子摔倒在地。
頓時,一屋子的灰,嗆的人直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