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事。
她這輩子曾經歷過一回這樣的事,那是她孃家庶妹,合八字的時候,湯勺忽然斷了。
隔天,親家弟弟就過世了。
茶盞蓋斷,絕對不是什麼好預兆。
老太太的好心情經過蘇家一鬧,原就不好了,又來這麼一出,老太太的心情更差。
連最愛看的戲都看不下去了,讓孫媽媽扶著她回去歇息。
四太太坐在那裡,一臉的欲哭無淚。
她也不想掃興,尤其是老太太的興,她哪裡不知道這些日子惹怒了老太太了,可是茶盞蓋真的就這樣碎了。
安容站在一旁,望著那茶盞蓋愣神。
有些事,不是她重活一世就能改變的。
前世,四太太的茶盞蓋也碎了。
前世茶盞是玉蘭花紋,這一世卻是牡丹紋。
第二天,一大清早,柳家就有人來侯府報喪。
正是新年第一天,就遇到那麼晦氣的事,老太太臉都氣的發青。
安容猶豫了一會兒,讓芍藥去找福總管來。
等福總管來後,安容吩咐道,“明兒一早,讓小廝守著大門,別讓柳家的小廝進府。”
福總管微微一愣,不懂安容何意。
安容望了望那碎茶盞蓋,道,“我不記得誰說過,茶盞蓋碎裂,小姑喪夫,正巧二姑父身子病重,怕是……。”
安容沒有說完,因為福總管不會不懂她的意思。
福總管望著那茶盞蓋好幾眼,若是二姑爺真的死了,明兒一早,報喪的小廝也能到侯府了,明兒絕不能讓他進門。
福總管點點頭。
安容帶著芍藥和海棠回玲瓏苑。
到了樓上,安容是哈欠連天,她可沒什麼守夜的習慣,輿洗了一番就睡下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念頭(求粉紅)
第二天起來,安容洗漱穿戴完,便去了松鶴院。
半道上,安容就聽說了柳老爺過世的訊息。
安容告訴福總管那事,只是讓他阻止小廝腰上繫著白綢緞來敲侯府的大門報喪。
大喜日子不能見白,見眼淚。
該報的喪事還得報,侯府還得派人去奔喪呢。
毫無疑問,這個奔喪最好的人選非四老爺四太太莫屬。
沒有不懂禮的小廝觸侯府的黴頭,老太太也不生氣,只是惋惜不已。
吩咐三太太準備奔喪用禮,讓四老爺四太太送去。
沒有人敢在這一天多提柳老爺的過世,而是逗趣老太太,讓老太太高興。
戲班子請了三天呢,今兒要繼續聽。
坐到位子上,沈安溪拉著安容,一臉慶幸後怕的道,“四姐姐,昨兒幸好咱們沒有出府玩。”
安容扭頭看著沈安溪,不解的問,“為什麼?”
沈安溪嬌美的臉皺起,嘆息道,“你不知道,昨兒大哥、二哥還出了府,在大街上,親眼瞧見街上高高掛起的燈籠架子倒了,砸了不少的人呢,尤其是莊王府惜柔郡主,聽說她差點被火燒死。”
安容眼珠子瞪圓,一臉不敢置信。
沈安溪撅了嘴道,“反正娘聽到二哥說這事,不要我元宵節出去玩了,四姐姐,你肯定也想不到出去了。”
沈安芙坐在一旁,聽到沈安溪的話,介面道,“這事我也聽說了,可憐惜柔郡主臉都燒傷了不少。”
沈安溪不樂意和沈安芙說話,側了側身子,安容搖了搖她的手。
到底是一府姐妹,就算心不合,面上也不能不合,這不是給外人笑話麼。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沈安溪看在安容的面子上,才回了一句,“不出府,就不會倒黴。”
沈安芙心上一鬆。她還真怕沈安溪甩臉子,不和她說話,忙笑著回道,“聽說是兩個地痞流氓引起的,惜柔郡主穿了金葉錦。在夜色下,更是光芒燦爛,引的宵小覬覦,下人和地痞打起來,鬧的臺架坍塌了,上面掛著的燈籠都著了火,將惜柔郡主的裙子都燒了許多,聽路人說,燒出來兩片金葉子呢。”
沈安溪嘴撅著,伸手轉悠著茶盞。似是心不在焉道,“財不露白,太招搖的人總是要倒黴一些。”
沈安芙連連稱是。
沈安芙哪裡不懂沈安溪話裡的意思,一是說惜柔郡主金葉錦太招搖,太晃眼,惹禍上身。
其次,未嘗不是暗指大夫人偷竊安容秘方的事,罵安容不長記性,幫她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