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朝傾公主去易容,”東延太子吩咐護衛道。
安容勾唇一笑,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想瞞的久,朝傾公主必須會自己易容。”
東延太子想想也是,便答應了。
就這樣,護衛就朝傾公主易容了。
安容全程圍觀,用心學習。
好吧,教朝傾公主只是其一,安容自己也想學。
她求蕭湛,蕭湛不答應,還勒令連軒不許教她。
他不教,她就沒辦法學了麼?
還有芍藥,更是眼睛睜圓,不想錯過任何一點。
易容術太強大了,無往而不利,學會高超的易容術,不愁吃喝啊。
正屋,安容在喝茶。
屏風處有叮鈴悅耳之聲傳來,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瞥頭望去,便瞧見一雙綴著一百零八顆珍珠的繡花鞋。
之後是裙襬,用金絲銀線繡著繁雜精緻的圖案。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臉上寫了兩個字:奢侈。
易容過後的朝傾公主,群芳難逐,天香國豔。
身姿纖秀,淡眉如煙籠霧,睫毛細密如絲,眸球烏靈閃亮。
她款步蓮蓮的走到安容跟前,有些不適應道,“你瞧瞧。我像不像我自己?”
這話問的,叫安容哭笑不得。
她一個外人,還能比她更熟悉她自己嗎?
朝傾公主臉紅了紅,道。“走吧。”
等出了正屋,走在院中,她回頭瞥了一眼。
眸底的神情,帶了些不捨。
不過很快,那抹不捨就被決絕所代替。她用輕紗罩住面容,從容朝前走去。
出了聽瀾居,坐上馬車。
等馬車緩緩朝前駛去,安容才看著朝傾公主。
沒有說話,因為外面有東延太子的人。
安容也知道,在沒有邁步進蕭國公府前,朝傾公主是不會把秘方給她的。
安容怕她後悔,她也怕安容拿了藥方就不認人了。
只是安容到現在都不能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有秘方。
朝傾公主輕輕一笑,有傾城之美。
她正要從袖子裡掏東西。結果馬車停了。
朝傾公主一驚,又把東西塞回袖子裡了。
安容只瞧見一方繡帕,不由得洩氣,轉而掀了車簾問,“出什麼事了?”
趙成瞥了遠處一眼,笑道,“敖大將軍府上的人,給他們讓個路。”
安容望向遠處,只瞧見有好些馬車過來。
蕭湛說過,那批盜墓暗衛。今天會帶著盜來的東西進京,應該就是這些了,夠招搖啊。
等那些馬車走後,趙成方才趕著馬車繼續朝前走。
馬車。寂靜無聲。
走了一條街後,安容忽然問道,“東延太子有沒有和你說過前世的事?”
本來安容想直接問東延太子的,可是安容怕他挑撥離間,說的不真,便沒問了。
“沒有說。”朝傾公主搖了下頭,隨即抬眸,眼睛輕眨,道,“不過東延太子用玄鐵打造了一個大鐵籠,他說是為你相公準備的,要囚禁他十年。”
以東延太子當時的神情來看,他應該是被蕭湛囚禁過。
肯定不會是十年,應該是被囚禁了兩三年,不然要關蕭湛一輩子了。
“不是吧?”安容臉抽抽了。
朝傾公主輕輕聳肩,她只知道這麼多。
“你放心吧,那鐵籠子很奢侈,裡面的床是紫檀木的……。”
“這麼好?”
“當然好了,就連床上鋪的一層釘子都是玄鐵打造的,細如髮絲,蚊子落腳都會穿腸破肚呢……。”
“……。”
很快,馬車就到了蕭國公府。
只是安容沒想到,她出門前,走了的北烈使臣,又回來了。
這一回,北烈使臣帶了太醫來,要給朝傾公主治病。
蕭總管不許他們進,雙方僵持不下。
芍藥下了馬車後,過來扶安容下來,之後才是朝傾公主。
等下了馬車後,朝傾公主朝另一駕奢華馬車走過,笑吟吟道,“榮皇叔。”
喊了一聲後,馬車毫無反應。
朝傾公主臉一扭,嘩的一下掀開車簾,猛然一喊,“皇叔!火燒屁股了!”
聲音很大,有震天之勢。
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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