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想不到的是,馬車裡傳來驚叫聲,“著火了?!快救火啊!”
話音未落,便見瞧一中年男子從馬車裡滾出來,要不是朝傾公主扶著他,他都要摔倒。
不過,他隨手一扯,就把朝傾公主的面紗扯掉了。
榮皇叔一怔,“朝傾?”
朝傾公主哭笑不得,“皇叔,你這麼喜歡睡覺,真不明白父皇派你來大周做什麼。”
榮皇叔尷尬一笑,“大庭廣眾之下,可不許再這麼戲弄皇叔了。”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昊兒不是說你被蕭國公府弄暈了嗎,瞧著氣色不錯啊?”
朝傾公主臉一臭,“別提昊哥哥了,皇叔,我好久沒吃你給我燒的醉雞了,我想吃。”
榮皇叔咦了一聲,上下掃視朝傾公主,“你的失憶症好了?”
朝傾公主嗡了聲音,在心底罵了幾句,點點頭,道,“假死,浴火重生。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
那群北烈使臣趕緊上前給她請安。
朝傾公主一個不理,只拉著榮皇叔道,“皇叔,我想父皇母后還有太子哥哥了。你就不想皇叔母還有寧兒麼,我們回北烈吧?”
榮皇叔老淚縱橫啊,摸著朝傾公主的腦袋道,“你的失憶症總算是好了,也不枉你來大周吃了那麼多苦頭。”
北烈使臣請朝傾公主上馬車。朝傾公主看了安容一眼,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些東西落在了蕭國公府。”
說完,朝傾公主朝安容走去。
身後一群大臣恨不得將她拖回來才好,蕭國公府是那麼好進的嗎,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啊!
蕭總管一直盯著朝傾公主,腦門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朝傾公主不是假死著嗎,怎麼又來了一個朝傾公主?
為什麼榮王爺說她是真的,那府裡的那個又是誰啊?
安容陪著朝傾公主進府。直奔小院。
彼時的朝傾公主,輕紗罩面。
進了屋後,安容擺擺手,讓丫鬟們退出去。
等丫鬟走後,朝傾公主就怒氣衝衝的衝到床邊,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結果被東延太子的護衛給攔下了。
朝傾公主瞪了他,“讓開,我要報仇!”
護衛拒不相讓,“顏妃。太子有令,要我等將她毫髮無損的帶回去。”
安容催道,“能趕緊的易容,趕緊的走麼?耽擱的越久。變數越大。”
多耽擱一刻鐘,秘方就晚一刻到手啊!
護衛點點頭,坐到床邊就要易容。
安容把手伸手,“銀票。”
護衛愣了一下,乖乖的把十張銀票交到安容手裡。
安容又看著朝傾公主了,我要的秘方呢。該給我了吧?
朝傾公主咧嘴一笑,“方才我落了一方繡帕在你馬車上,今日一別,相見無期,算是留給你的念想吧。”
安容臉黑了,壓低了聲音道,“你耍我玩呢?”
朝傾公主瞥了護衛兩眼,眸底有無奈。
她也是逼不得已,若是叫東延太子知道,她偷偷壞他算計,就憑她這張臉,他也不會饒過她的。
安容瞥了芍藥一眼,芍藥就出去了,直奔放馬車的地方。
護衛易容很快,幾乎安容才數好銀票,確定真偽,他就易容好了。
朝傾公主把面紗一丟,“給她罩上,看著就覺得噁心。”
護衛照做了。
安容送朝傾公主出去,走到二門的時候,芍藥就飛奔回來了。
她的臉有些臭,把安容拉到一旁,道,“少奶奶,馬車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秘方,只有一包藥渣。”
“藥渣?”安容身子一怔,想到什麼,趕緊道,“快拿給我看看。”
芍藥趕緊從袖子裡把用帕子包裹的藥渣給安容看。
安容看了兩眼,又嗅了嗅,眼神越來越亮。
從藥渣裡,安容還發現了一個銀球。
拿在手裡,輕輕一捏。
銀球就分開了,裡面有張小字條。
上面寫著:這是東延太子為祈王熬的。
安容看著紙條,眼眶都紅了,“難為她了。”
祈王在慕將軍府,披了沾染瘟疫的披風,他肯定怕死,所以找東延太子要解瘟疫的藥,以防萬一。
芍藥一頭霧水,“少奶奶?”
安容望向遠處。
正好,遠處的朝傾公主也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