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起身。
“你倒是認得本王。”
南宮臣掃了一眼暈倒在地的錦歌,琥珀色的眸中掀起巨浪,聲線確實柔和異常。
黑臉侍衛面色一緊,忙低頭說不敢。
“傳話給你主子,就說本王的事,不由她做主!”
“這……”
黑臉侍衛首領面露幾分為難之色,倏然感到屋內醞釀而起的內力,此時竟是帶著殺意而來,忙點頭稱是,領著幾名體力透支的侍衛一併灰溜溜的出了府。
待侍衛一走。南宮臣上前將錦歌抱起,輕輕放在床上,親自為她把脈。
“主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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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外面的人安頓好,今日這一幕絕不能傳出半點風聲。若有通風報信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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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全黑。屋內如豆的燭光照的一切都不太分明。
南宮臣伸手撥開錦歌面上微亂的髮絲,凝望著她越發清秀的面龐和眼底淡淡的青色,終究不曾言語。化作一聲淺嘆。
錦歌睡的極沉,迷迷糊糊中,彷彿自己又站在了當日的屋脊之上,懷裡空著。徒留一身血跡。
這是……洛繹的血……洛繹……洛繹……。
恍然抬眼,對上的卻是南宮臣眸中掀起的驚駭之色。他幾乎是瞬間提氣。雙手中凝結出一股巨大的內力之氣。
再一瞬,自己已然被南宮臣飛身撲倒。
猛然間,錦歌感到身體一震。
待她吃力的抬起頭,木訥的望著南宮臣。
他一手緊按著錦歌方才割開讓洛繹飲血的手腕。一手握住一柄冷森森的寶劍。
那寶劍極為鋒利,帶著廝殺的劍氣。
南宮臣的內力顯然沒有將執劍者擊退,反倒受了重創一般。嘴角滲著血跡。
他的指縫裡汩汩流著血水,卻是眸光清淡的看著面前之人。彷彿毫不在意自己眼瞎的逆境一般:
“兒臣倒是不知,母妃竟何時習得一手好劍術!”
此時濃霧瀰漫,方才洛繹之死猛然刺激著每一個烏衣衛,主子已死,他們更加不願苟活於世,驟然勃發的殺意朝著每一個青玄侍衛襲來。
所有的烏衣衛彷彿瘋了一般,以不要命的打法瞬間傷了不少侍衛。南宮臣身邊的親衛紛紛前去攔截,此時僅他一人守在此處。
濃霧彷彿一時消散不去,百米之外,只能聽得廝殺之聲震天響,誰也顧及不到他此時的危險之境。
“哈哈哈哈……你這孽種,本宮就知道!你一定會為此女而來!”
南宮王妃面露瘋狂之色,瞬間抽出寶劍,南宮臣手心流淌的血水,濺了錦歌一臉。
這突如其來的滾燙,叫錦歌渾身一凜,原本空洞的雙眸逐漸恢復了些許清明。
南宮臣彷彿受了極重的傷,身體幾乎是半靠在錦歌身上,錦歌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冰涼和身體的輕顫。
可他依舊沒有一絲怯懦之意,依舊死死的將錦歌護在身後,抬首朝他母妃輕笑:
“果然還是母妃瞭解本王。”
南宮王妃立時眸中佈滿厭惡之意:
“果然是那賤人生的賤種!倒是與你父王一般風流,臨死竟還不忘風花雪月!本宮總算有機會一雪前恥!
南宮王妃言罷,運力於劍上,劍花勢如破竹。
南宮臣勉力招架,才堪堪護的性命無虞。而身後的錦歌,裙襬上已綻出一朵血花。
南宮臣拼勁全力,才將南宮王妃擊退半步,而他此時嘴角流淌的血水已然浸溼了大半胸膛。
如若此時南宮王妃再翻進攻,他已然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南宮王妃正要發難之際,南宮臣倏然一笑。
南宮王妃一愣,便聽得南宮臣緩緩道:
“母妃多年來是否疑惑,為何自己美貌才氣樣樣不輸於她,偏偏帝君與父王都傾心於她?”
南宮臣傷勢頗重,這一聲說的極為艱難,聲音很低,可南宮王妃停在耳中,卻是不由一震。
“你……你知道……?”
南宮王妃果然動作一滯,目光警惕的看著南宮臣。
南宮臣嘴角悄悄牽起一個弧度,卻是忍不住咳嗽一聲,嘴角溢位的血水更甚,前襟猩紅一片
“哼!休想拖延時機!”
眼看南宮王妃揚起手中的劍,凌厲的劍花陰森出鞘……
“她是孟堯宗室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