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還是太氣。
“人家那邊的錢我已經收了。我告訴你,兩家人酒都擺了,我們這裡都知道你們兩個是小兩口!別以為在外面呆了幾年,就覺得自己了不起。
你這半年每個月寄好幾千塊回來。
以你那點學歷,還想賺那麼多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髒事!
街里街坊傳得可難聽了!
人家長慶不嫌棄你,是喜歡你!
給臉不要臉!
你還以為憑你這個家底,還想在京都嫁個富二代富三代不成?
別做夢了!
人家玩你還差不多,難不成還娶你?人家玩你都會嫌你這個家底說出去丟人!”
初曉拿著電話的時候就覺得臉上有溫溫的水一直流。
那溫水燒沸了似的,燙得臉上起了水泡子似的疼。
寒風似刀般割過來,更疼了,鑽心的疼。
她突然苦笑,苦得直皺眉,“你真是我媽,真的,你是我媽。”
初曉結束通話電話,關了機。
一路走,一路走到了周悅的酒吧。
雙休日有時候有課,有空的時候才跟周悅在一起玩。
平時裡一個是陰人,一個是陽人,好久都碰不到面。
不像以前,她做家教的時候,兩個人的生物鐘基本上是一樣的。
她已經走到了酒吧才發現周悅已經回老家了。
周悅給家裡寄錢,是因為她的媽媽有病,她媽媽很愛她,她不想她媽媽受苦。
好好的音樂學院讀不下去了,學費太貴。
她賺錢給家裡寄的時候,應該是快樂的。
有時候想想,周悅比她幸福。
初曉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應該快樂點,不然怎麼配和幸福的人合租房子。
。。。。。。。。
楚驥寒是被自己的保鏢接走的。
他才不想跟一個鄉下人動手,費力氣,有可能還會打壞初曉的東西。
那個視財如命的丫頭。
他一路給初曉打電話,初曉關機。
後來劉湘打電話給他,他趕緊回家應了個卯,乖順的洗好澡。
躺*了,知道奶奶也睡了,他又給初曉打了電話。
還是關機。
他不想初曉回去,也不能讓初曉回去。
所以在樓下安了他的人,如果初曉回去,馬上聯絡他。
現在也沒有收到那邊的電話。
說明初曉還在外面。
他穿好衣服,偷偷的溜了出去,並且不準傭人嚼舌根子,門衛那裡也打了招呼。
然後滿世界的找初曉。
文長慶沒有去找初曉,是因為他了解初曉。
初曉像一顆小草。
從小到大都特別堅韌。
一塊石頭壓在她身上,她也能沿著那條縫長出綠綠的牙兒來。
文長慶小時候沒覺得喜歡初曉。
因為初曉太野了,空有一張女娃娃的臉,卻沒有一點點女娃娃該有的樣子。
初曉上高中那會,也沒覺得喜歡。
後來初曉到了大城市,他就覺得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兄弟有初曉那麼好。
看誰都沒有初曉好。
有次初凌到京都玩,初曉帶著初凌去逛公園,兩個人照了好多照片。
初凌拿給他看的時候,他就覺得初曉怎麼看怎麼好。
初凌說初曉現在一邊上夜大,一邊當家教,給小孩子當老師。
他就覺得初曉真能幹,是個知識分子了。
文長慶總想著初曉有文化,怕她看不上自己,便一直都在收斂性子。
沒事還拿點什麼修身養性的書來看。
估摸著自己也能懂些道理。
免得初曉嫌棄他。
其實文長慶心裡特別明白,初曉一直都沒有喜歡他。
就像小時候他也沒覺得自己會喜歡初曉一樣。
初曉讀的書多,肯定見不得那些粗裡糙氣的人。
所以他也學著書裡說的,要給女人尊重。
他想初曉慢慢喜歡他就行,兩家人訂下來的事兒,慢慢跟她說,免得嚇著她。
結果楚驥寒一來,他知道自己再不說,初曉便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會當著他的面跟楚驥寒談戀愛,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文長慶點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