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啊,二叔怎麼有不好的預感?” 正在外喝茶聽曲的元辛總覺得心神不寧,“這感覺太熟悉了,肯定是你祖母又在嫌棄我。” 為了在府中能過的好點,元辛苦口婆心,“你可不能學二叔,二叔命裡就沒有姻緣,再說了,你祖父又是隻生了二叔一個兒子,就算二叔當個老光棍也不耽誤你祖父抱孫子......” 話都沒說完,元溯笑道:“父親還有大哥,大哥有兒子,父親早就抱孫子了。” 元辛...... “你祖母因我的事已經很憂愁,你可不能讓你祖母雪上加霜。” 元溯瞥了他一眼,“祖母說我姻緣來的遲,她老人家憂愁的一直都是二叔。” “你......” 元辛被堵的啞口無言,最後憋出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變壞的?” 忽然畫風一轉,“你的事二叔都知道了,這有了心儀的姑娘是不一樣了,說話的口氣都大了。” 元溯:他什麼時候有了心儀的姑娘? “二叔夢見我心儀了誰?” 元辛哈哈大笑,一副我很懂的樣子,“知道你小子瞞的緊,二叔不是那多事的人,只不過你母親和你妹子可是極為上心,你小子也別乾坐著,這天兒這麼好,邀了人家姑娘出來走走,帶人家姑娘去首飾鋪子轉轉,別光在心裡惦記。” 元溯:二叔是不是瘋了? “祖母還在外禮佛沒回來,二叔不如去迎一迎,順便給菩薩上柱香。” 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元辛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是應該主動去見一見他的老母親,順帶將這小子的事說一說,也好叫老人家高興。 兩人吃著茶說著話,片刻後元辛‘咦’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京城的人多了?” 樓下人來人往,不少人用獨輪車推著貨物,行色匆匆。 元溯抬眼看去,“許是到城北去的。” “順義伯府在城北動作頻頻,從地動到現在城北多了三四家造紙坊,都還沒開張,正在蓋房子。” “另外還有好些商戶將鋪子開到了城北,最近來京城做買賣的商戶比以前多了些。” “聽聞順義伯想學了東樞京城每年都舉辦的年貨會,今年也在城北舉辦一回,可惜西津沒有東樞那樣的報館可以一呼百應,只能靠程家自己在商戶中的影響力,具體會如何,並不好說。” “順義伯府?” 元辛若有所思,“這家人有點意思,聽說運氣向來不錯。” 元溯點了頭,“是不錯。” 元辛忽然笑了,“程家那個四丫頭也不錯。” 元溯...... 這天聊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笑聲是牛晚晴發出來的,只因為華寶穿上了掛脖的抹胸裙,姐妹幾個也是笑出了眼淚,只有傻根兒傻愣愣在直立站著,綠豆眼相當的迷茫,而後小心的挪動腳步靠在程小四腿邊,最後默默轉身,將腦袋藏到了程小四的裙子裡。 “它怎麼這麼好玩兒,元五在哪裡買的,我也要去買。” 牛晚晴稀罕的不得了,奈何傻根兒就是不願意讓她揉搓,只能眼饞。 程小四笑道:“這個你就只能問他了,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傻根兒最近又長胖了。“ “可不就是長胖了嗎?” 程三娘強行摸了傻根兒一把,“脖子上的肉都堆起來了,那位元五公子對它可真上心,生怕在我們這裡吃苦受罪,昨日還讓人送了豆麵來。” “對了,還送了藥粉來,說要兌了水給它泡泡,不然身上該要長跳蚤了,我讓人去準備。” 牛晚晴嘖嘖有聲,“沒想到啊,元五對一隻耗子都這麼上心。” “真是越看越好看啊,真肥。” 石榴樹上的華寶不敢吱聲,只覺得這些人太可怕了,閒起來連耗子都不放過,瞧傻根兒那樣兒,太慘了哇。 笑過了傻根兒,牛晚晴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程二孃身上,和離回來的程二孃經過了自卑低迷期,雖然現在已經走出來了,但她天生性子嫻靜,哪怕是笑也不會大笑出來,溫溫柔柔的坐在一旁,放好剛拿出來給傻根兒做裙子的剪刀。 程小四笑著給牛晚晴倒水,打趣道:“晚晴姐姐今兒是眼睛不舒服?” 牛晚晴怔了怔,隨即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這丫頭明明曉得她什麼意思還打趣她。 等著有下人來尋程二孃,牛晚晴才得了機會問程小四情況,程小四雙手一攤,“人都沒瞧清楚,哪裡來的什麼意見?” 牛晚晴也覺得昨日傍晚太過匆忙,也不夠正式,“回頭我找個地方,請了大家一塊兒去玩兒,你記得帶上你阿姐。” 程小四也是這個意思,很有必要多見幾次,多瞭解瞭解的。 “那就請牧小將軍安排一天,辛苦他了。” 牛晚晴秒懂,“你放心吧,保管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中午程大器回來了,得知有客人晃悠了一圈又出了門,依程家目前在商戶當中的地位,只要他願意,隨時都有人排著隊請他吃飯。 街上關於仁康郡王府的傳言依然不少,仁康郡王當年的事也被翻了出來,又有人說起了元家,元家當年的風光也有不少人提及,可以說這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