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給你說,我感覺我今天被欺負了。” 程小四一回府就找到了程大器,將她今天被欺負的事說了,雖然只是得了方大人一個審視的眼神,但她就是覺得方大人有看她不爽的意思在裡頭,原本不值一提,但誰讓她最近沒有在她胖爹跟前刷存在感了呢? 昨日她祖母還是胖爹覺得她都不和他親了。 程大器今日一直沉浸在當年被欺負被羞辱的回憶當中,現在一聽程小四這麼一說那還了得? “狗東西,他憑什麼打量你,他有什麼資格打量你,簡直不知所謂。” 見他的氣不似作假,告狀的程小四有些詫異,因為她自己都覺得這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她胖爹真的好生氣。 “小四,爹告訴你,下次看到他不要給他臉,狗東西,不要臉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被欺負,兄弟被欺負,現在自己的閨女還被欺負了,程大器就恨不得衝出門去將那方扒皮拖出來打一頓。 “爹,其實沒這麼嚴重...” “嚴重,非常嚴重。“ 程大器說了,“這事爹給你撐腰,姓方的要是再敢給你臉色看就當場下了他的面子,爹現在是伯爺,不怕他。” “回去歇著吧。” 程小四是迷迷糊糊出來的,一回院子就看到好幾個大箱子擺在屋簷下,方嬤嬤見她回來忙上前說了,“聽說都是元五公子買的,是買來給縣主當嫁妝的?” 程小四噗嗤一下就笑了,“哪能啊,就是今日逛街看到了合適的,順手就買了。” “挑幾件平日能用得上的拿出來,再挑幾支出來給院子裡的丫頭們一人發一支,剩下的讓我三姐來挑,她挑剩下的就收起來,說不定以後有用。” “瞧瞧這說話的口氣,是發了呀。” 程三娘笑眯眯的回來了,嘴裡還說著,“元五公子差點沒有把一條街都買下來送給你,這事滿府都知道了,保不齊明日滿城都能知道,這不,我是跟著來沾光的。” “讓我看看都買了些什麼東西?” 程小四喜笑顏開,怎麼說呢? 就開心。 “快來看看,雖然這些東西咱們也買得起,咱感覺又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心上人送的嘛。” 程三娘湊趣,“要不說人家元五公子實在呢,定親的時候就送的金大雁,後來每次送禮都貴重的很,這些東西好啊,又實用還能應急。” “以後還能當傳家寶傳下去。” 隨手拿過一支簪子看了看,又簪到了程小四的頭上,“以後你也講究講究,出門赴宴戴過的首飾就不要戴第二回了,也不是沒那個條件。” “什麼家庭啊?” 程小四表示不能理解,“這麼好的簪子戴一次就不要了?又不是木棍兒做的,就算木棍兒做的還要花功夫呢?” “誰說不要了,是不要戴出門了,就在家戴戴就行。” 程小四看著一箱子首飾,再想想自己已經擁有的,叉腰抬頭吐出一口氣,“富貴,我簡直太富貴了。” 程三娘笑了起來,而後挑了兩支自己喜歡的簪子就不要了,畢竟這東西她也有不少,不缺。 晚上程大器的心情依然不太好,問他他也不說,家裡人還只當他是在朝中受了氣,便也沒多問。 次日,元五郎陪同未婚妻程家小四娘逛街,差點買了半條街的好東西相送,此事又在茶樓酒肆傳開了。 “你們是沒看到,在首飾鋪子裡,掌櫃的拿多少出來那元五公子都能全數買下,差人直接送到順義伯府。” “賣字畫的張老闆你們都曉得吧,把他的鎮館之寶都買走了,只以為程家四姑娘說了句好看,嘖嘖嘖,元五公子的手筆,非同一般啊。“ 喝早茶的人說的口沫橫飛,那架勢恨不得程小四是他家的姑娘,“我怎麼就沒貪上這般女婿。” 眾人笑著搖頭,“也不是第一回了,那之前元五郎陪著程家四姑娘逛街也是這麼買的,聽說昨日城南最大的布莊抬了兩大箱子料子去順義伯府,對咱們尋常人家來說,那兩箱子的料子都能娶幾個兒媳婦了,程家四姑娘真是好福氣啊。” 眾人又是一陣感慨,誰不想遇到一個出手闊綽的女婿? 又有人道:“這就是命,我聽說元五郎以前定過親,後來那姑娘福薄早早的去了,元家還想和方家議親,方家沒答應。” “真的,還有這事?” “那還能有假,我大姨家的二小子在高門大戶裡頭當小廝,說這事高門大戶都曉得,還在背地裡嘲笑那方家,你們不知道吧,方家姑娘現在就在在元家,哎呀,也不曉得是不是後悔了。” “那不是,我見過三皇子和那方姑娘一塊兒吃茶,我給你們說啊......” 只用了一日,方家那點事原本只是在高門大戶之間傳揚的事很快就在茶樓酒肆裡傳開了,對於喜歡窺探高門大戶陰私的普通老百姓來說,這個話題相當下飯。 原來高門大戶也靠嫁閨女求富貴。 原來世家大族的姑娘也要到處找金龜婿。 尤其是那句‘方大人昨日已經到了京城,親自來挑選女婿’的話一出,不少人自發的開始討論這些日子和方家姑娘出門的公子都有哪些。 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