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蘇子仲、季雲初還有季允禾他們仨一起去山坳裡擺攤,因為順路,所以李澤蘭就幫忙挑了一擔冰粉。 蘇子苓則是揹著揹簍扛著竹竿,揹簍裡放著竹筒還有兩隻麻袋。 陸晏揹著揹簍扛著鋤頭走在人群裡,遠遠的看去他跟村民也沒啥兩樣了,除了高點,氣質好點,就連剛開始見到的冷白皮經過這麼多天暴曬,此時也已經淡然無存了。 將蘇子仲他們送到山坳裡,蘇子苓把冰粉放到水塘邊,那邊比較陰涼,太陽遲遲照不到,溫度相對來說要低一些。 冰粉桶上面蓋著芭蕉葉,加上放在陰涼的地方,冰粉多保持一會兒冰冰涼涼的口感。 “阿禾,冰粉我給你放這裡了,小料那些我也擺好了,等會兒來客人了直接舀了賣就行。” 蘇子苓把小料擺在另一個棚子裡,怕有飛蟲跟灰,所以上面蓋了一張芭蕉葉。 “噯,我知道了,阿青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們呢,別擔心!”季允禾一邊捏饅頭一邊身體前傾笑眯眯的對她說道。 季允禾母女倆的工錢也從最初的十文一天漲到了現在的二十文一天,兩個人一天四十文,一個月下來得有一兩二錢。 蘇子苓想著,再過兩個月,那時候紅薯剛好也出來了,每天收入會穩定一點,到時候就給她們漲工錢。 山坳裡的棚子也得再增加幾個,慢慢的這山坳就該熱鬧起來了。 “那我們走了,”臨走蘇子苓還不忘了提醒蘇子仲,“大哥,你多幫忙搭把手,有人問乾粉條跟菌子醬就說沒了,暫時咱們先賣著手裡的這幾樣就好了。” “行,我知道了。”蘇子仲往火塘裡添了幾根柴,聽到蘇子苓的話後點頭應下。 三人揹著揹簍扛著竹竿往天門山去,雖然繞了道,但到天門山時,太陽還沒照到山裡。 蘇子苓根據記憶,迎著上次的路線走,誰知剛進山沒多久,李澤蘭不舒服了。 “三郎,你不舒服嗎?”看著抓耳撓腮的李澤蘭,蘇子苓眉頭皺了皺,按理來說他昨天來過,當時都沒過敏,今天不應該會過敏啊? “沒事表姐,估計是被蟲咬了,有點癢!”他一邊撓一邊回道。 蘇子苓看向一旁的陸晏,“你沒事吧?” 陸晏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你們昨天不是來過了嗎?為什麼昨天沒事?”蘇子苓不解。 陸晏指了指另一邊更深的地方,“我們沒到這邊,走的是另一邊。” 蘇子苓:“……” 她還想著,這兩人昨天都來過了,而且都沒有過敏,今天正好帶他們過來,三個人一天差不多可以全部摘完了。 好傢伙!原來他們到的是另一邊啊,她指著一旁的漆樹叢問道:“你們昨天在那邊有見過這種樹嗎?” 兩人看了一眼,最後齊刷刷的搖頭,李澤蘭一邊撓癢癢,一邊伸出手來,“這個是什麼?我們今天進山就是找它嗎?很值錢?”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碰到漆樹,蘇子苓一巴掌開啟他的手,清脆的聲音在樹林裡顯得格外的響亮。(漆樹圖,前面放過沒?我都有點忘了) “先不說它值不值錢,可以肯定的是它可以要了你的命!”蘇子苓說著,把李澤蘭拉到一旁,離漆樹叢遠遠的,“你這是不要命了?什麼都想碰一下!” 李澤蘭癟了癟嘴,摸了摸被拍得通紅的手背,一個字都不敢說。 陸晏低眸看著那叢漆樹,眸光晦暗不明的,“這樹有問題?” 蘇子苓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得分人,對於過敏的人那就是致命的,對於我們不過敏的人而言那就跟尋常的樹沒什麼兩樣。” 陸晏點了點頭,看向李澤蘭,“那他怎麼辦?” 蘇子苓皺了皺眉,回去不摘了那是不可能的,“你原路返回可以吧?” 李澤蘭搖了搖頭,他才不要回去呢,他要去挖黏山藥。 “找不到?”蘇子苓眼裡滿是疑惑,這小子從小在山林里長大,說是記不住路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在蘇子苓那清澈的目光注視下,李澤蘭低下了頭,不敢注視她的眼睛,略帶僵硬的點了點頭,“記不到。” “那我把你送到山腳吧,你在那裡等我們,頂多兩三個時辰我們就出來了。” 聽到蘇子苓的話李澤蘭身體一僵,“表姐,我想跟你們進山!” “進山?小命不要了?走吧我送你出去,你不就是想挖黏山藥嘛,我把鋤頭留給你,你去找我大哥他們也行,他們後面那座山上比較多。” 這個蘇子苓還真沒有騙他,上次她去撿菌子就發現了很多棵。 “真的?”說到這個,李澤蘭立馬就來勁兒,主動拿過鋤頭,“那我去找大表哥吧,你們不用送我了,我找得到路。” 他拿上鋤頭,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從背影上看竟然還有幾分迫不及待。 “你要是感覺特別癢就回家去,讓我阿奶給你拿幾個酸柑,用那個水擦一擦會好很多。” 李澤蘭頭也沒回,擺了擺手,“知道了,癢我就回去,你們快進山吧。” 李澤蘭那個還不算嚴重,不過也得虧蘇子苓一直注意著他們倆的情況,不然依李澤蘭那個性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