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裡。”其實我並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因為父親的原固而離開,我知道他打來電話的目的,他想讓我回去,這毫無疑問。但我不想理會這些。
薄暮舟似乎期望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微笑著望著我:“那你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已經知道伐木廠的事了。”
我忽而覺得很無奈:“他們會理解我的心情的,況且我現在唯一想待的地方就是若薄溪,我已經在這裡找到了歸宿感,找到了那份在城裡找不到的安靜,自由,離開這裡我不知道該怎樣重新生活。”
她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無言以對,她只問了一句:“那你在這裡打算怎樣生活?”
我閉了口,又想到了伐木廠的工作,想到了地裡還沒幹完的活,想到了貨架上沒有賣掉的草藥,想到了木材還沒有劈,水缸的水沒有打滿,雞也沒有喂。但我從來不把它們看作生活,我不理解生活,我覺得我沒有溶入若薄溪。因為做這些事的時候,我頭腦中只存在憂慮。如今,因為薄暮舟的問話,因為頭腦中的那份原始的依賴,我突然覺得是該瞧瞧自己了。
薄暮舟仍然固執的盯著我,看到我始終一言不發,她才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