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4)

小說:最鴛緣 作者:打倒一切

下房中放下飯菜,順便關上門,沒敢讓他進來。

殿下這頓吃得少了些,神情若有所思,好像知道有人在外面。迎柳心中有鬼,只怕她問,她卻沒有問。等到吃完,迎柳收拾東西離去,想著殿下應該還會問,便停了停,可終於是沒有。他推門出來,看見那人把湯盅揣在懷裡,在牆角暗處枯站著,他嘆了口氣,朝他搖搖頭。離開時,那人沒有跟著,走好遠了,回頭瞧瞧,他還站在原處,像一棵枯樹。

房裡的燈,過了半夜才熄,知道房裡那人影看不著了,牆角的那棵樹才緩緩的,緩緩的坐了下來。湯盅緊緊貼著他的心臟,像是呵護著一個生命,小心翼翼的,微躬起來的背脆弱而又堅強。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無聲無息的開啟了,一陣風拂過,他似乎意識到什麼,猝然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

“湯給我。”手伸到他面前。

他如夢初醒的把那珍貴呵護著的東西雙手遞上去,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他的手有點抖。玉言漫不經心的接過,揭開蓋子,他緊緊盯著她,只要她喝一口……這個法子應當絕對有效。他的心,因為極度的期待,隱隱發痛。

玉言的手抬高,忽然間手一鬆,小盅往地上直摔,珍貴的湯液在空中劃出一道淋漓的弧線。“手滑了……算我喝了吧。”她霍然回身,突然挪不開腳步——她的長袍尾段,被人死死抓住。

半盅殘湯,擎在白瘦得只剩骨頭的手裡,雙膝跪地的人,堅定的遞上來。她忽然微微惱火:“算我喝了還不成嗎?”請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了,我寧願永遠留著我的傷口,以提醒我曾有過怎樣不堪的過去!

“……”一手扯袍尾,一手擎湯的人,一聲不吭,死死不放,因為匍匐在地卻又高揚著頭的緣故,散亂的枯發被風揚開,露出蒼白瘦削如同骷髏的一張臉,嵌在上面的一雙眼睛,分外的大,大得駭人,好像整張臉只剩下一雙眼睛,裡面哀切的表情被無限放大。

她條件反射的跳開一步,跟自己解釋,是被嚇著了,任誰見到這樣一張好像餓死鬼一樣的臉,也會嚇一跳。

“放手!”她威脅他。

“……”沒有任何回應。

她並指如刀,長袍尾擺在指風下裂開,留下一截在他手裡。頭也不回,轉身進入房中,緊緊閉上門。不該出來的,早就知道。看著緊緊關上的門,她的心情,一片寂然。無關悲喜,直如看著一樹繁花,在她面前紛繁落盡。

《最鴛緣(女尊)》錦秋詞 ˇ風月已殊昔,星河猶是舊3ˇ

一夜風急。

第二日開門出來,刻意的不去看那個角落,眼角似乎瞥到什麼東西,但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值得他苦心積慮的報仇,她自己也不是紫遨。

她自顧離開,每日都與黃長老有約。

每天一盤棋,能讓她練到第三重心法,常常湧動悲哀的心平靜下來,不知算不算額外的心理輔導。

棋下到中盤,外頭有人找,黃緹離開片刻,又回來,狀似平靜的說起:“殿下一向待下人極寬,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要是有人蒙疾危在旦夕,那也是他自找的,定然不管殿下的事……不過是不是為了殿下的名聲著想,先把他給好生處理處理?”

玉言聽得發呆,有人蒙疾危在旦夕,府中眾人明明都好端端的,好端端的……忽地站起,桌上茶杯潑濺出來,溼了棋盤。她呆在當場,卻不抬步。黃緹嘆道:“殿下已經長大了,這些道理本不該我來講,可當局者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人生於世,能自己把握的事情本就不多,殿下勿要逞一時之氣,埋沒了自己真正的心思,到時恐怕就悔之晚矣。”

玉言蹙著眉瞧了她一會兒,反而慢慢坐下去,“悔什麼悔,我從來就不會後悔。這局棋你輸定了,別轉撒賴的心思。”黃緹笑笑。兩人坐下來,又下了几子。黃緹說:“殿下心亂了。”“誰心亂了,你瞎說!”黃緹不語,只點了點面前的棋盤。“殿下執白的吧,可你剛吃掉的几子又是什麼顏色的呢?”

玉言低頭一看,本放著吃掉對方黑子的棋盒裡,躺著剛收回來的兩顆白子,忒刺眼。她默然瞧了半晌,突然站起,一手把棋盤掀了。

看著玉言轉身飛快的去了,黃緹只是苦笑,喃喃道:“其實我就算不說,她也是會趕去的……這是天命,她們兩個,幾萬年,幾千年,一直斷不了的糾纏,可不是我多嘴作的孽。流曦,流曦,你說是不是?”

玉言衝回玉殿,見到一堆人圍在那裡,見她趕來,都自發的讓開條路。前面跪著兩個人,準確來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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