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想對我做同樣的事,是同情還是羞辱,我有自知之明。
也好,我原本就在自毀,也不怕多慘烈。
“陸先生你真有趣,您是生意人,知道買賣建立在雙方意願上,而我現在明確告訴你,陸先生,我拒絕。”
☆、第六十七章 你是要囚禁我?
我和陸銘這段對話意外的持續了近兩個小時時間,當他把我送回去的時候幾乎已經快過了這一天。
毫無疑問我們的爭吵建立在陸銘的誤會之上,我深知這一點,也沒想要辯解。
誤會就誤會罷,隨他去了。
他把車停在酒店樓下時還沒要結束談話的意思,眼眸裡帶著不解,並像是退了一步,以商量的語氣在說:“你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
“不用。”我一口拒絕。
陸銘已經看輕了我不是,他於我也只是個曾經的老闆,我斷然不會像依賴苗苗一樣依賴他,我心裡沒接收他到那種程度。
特別像他現在這樣看我,我更不想以弱者的姿態再面對他。
“你真是。”陸銘惱著又一掌壓在我肩膀上:“你能不能跟人好好商量。”
“當然不行!”我更加激動:“我有什麼好跟你商量的,你有錢你就去多找急個,你虧欠的起,你就多虧欠幾個,拉著我幹什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顧想說的一點不對,陸銘如果真為我著想過,又怎麼可能如此出口傷人,他掀開我的醜態拉我到鏡子面前,逼迫我承認自己骯髒無恥。
那我就該以跪著的姿態,接受陸銘的施捨?我莊君朝著他陸銘跪不下去!
“所以,你就想跟你父母攤牌,說你離婚的事,然後呢,再去破壞宋祁的家庭?你對得起你父母?”
我盛怒之下還不得不佩服陸銘的推理能力,他既然能知道我還沒向我父母攤牌,也篤定我會纏著宋祁,他還說沒看輕我?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父母對得起家庭!”我對著陸銘咆哮,他什麼都不懂,就憑著推測侮辱我,究竟是否我真的一做就錯,之前家庭破裂是我錯,現在種種依然是我不對!
我紅著眼眶等著他,鼻頭髮酸卻強撐著不掉眼淚,他們在理所當然的給我定罪的時候,能否想過我一次。
我莊君良好家庭出生,被父母疼愛,成績優異,朋友兩三,我活成這樣,究竟是為何,看我笑話的同時,又何曾為我考慮過!
在這裡大放厥詞指責我道德汙點,我就想知道!我還能怎麼做?
“你,”陸銘和我四目相對,我的怒氣越發蔓延,也清楚看到他情緒的轉變:“沒說實話。”
我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苦笑著反問他:“陸先生,一直都是你在說,我又哪裡有機會說實話。”
陸銘輕皺眉頭,又舒展開來,眼神真誠:“你說。”
他在等待我的回答,真可笑,真當我會說?
“我沒有說的,我想說的之前已經說過了,無論你怎麼想都沒關係,你把我看得多低賤都行。”胸腔的委屈全都衝進喉頭,我咬著牙把滿腔的怨恨忍著,才繼續堅持:“都行,只要你想,我的決定就是那樣,你,放我下車。”
我一刻都不想跟陸銘多待,我要下車,我要去冰冷的酒店睡一覺,我還沒家回,沒錢用,到明天,我連住處都沒有了。
“不行,你情緒失控會做錯事。”
陸銘這句話顯然不是說給我聽,再總結了我各種正常反抗後,居然重新點了火,驅車離開了酒店門口,我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吼著他放我下去。
他卻如聞所未聞,繼續開車,直到離酒店越來越遠,到一個高檔小區裡,停進了一棟別墅的車庫裡,才肯開啟車門讓我下去。
我被他拖拽著進了別墅,經過燈光亮堂的空檔客廳和侷促不安的傭人眼神,他帶著我到二樓,扭開一件房間門,手臂一彎,把我甩了進去。
“老實待著。”
說完後他不由分說的扯去我捏在手裡的手機。
最後他連同走廊的光芒一起,被他隨手關掉的房門阻隔,我再去轉動房門把手時,發現已經被鎖,我無法從這個門出去,陸銘是在囚禁我,還沒收了我的通訊方式。
摸著黑小跑到陽臺邊上,看著樓下小花園灑落的星點燈光,這陌生的地方,我滿心的惶恐感,陸銘帶我來這裡,為什麼!他究竟要幹什麼!
害怕和周圍的黑暗籠罩著我,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