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我又是悲憤又是難過,更是心疼不已,忙用手絹為他按住傷口。
持逸皺眉道:“你是恨煞了我麼?咬得這樣深。”他掙開我的手,緩緩道:“帝姬已經洩恨,若還不夠,便殺了小僧罷。小僧無端招惹帝姬,作孽已多。”
我氣得發怔,再忍不住嗚咽著哭了起來,大哭道:“誰要殺你,明明是你來一刀一刀殺我的心,人人要我和樓歸遠恩愛,你也來說這樣的話麼,我可真真白認得了你。你明明曉得我最想和誰在一起,還拿這樣的話紅口白舌的來咒我,你存心要咒死我才算麼?!”
持逸被我連珠串地說得發怔,只愣愣地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眼中臉上變幻莫定,一時有情一時又似無情。片刻,硬生生轉開了臉去,道:“小僧並沒有什麼好,帝姬還是忘記了我罷了。我們從不應該記得彼此的。”
我聽這話,一如刀割剜心一般,頓足道:“你好!你好!你要忘記,我偏要你記得。我就要咬你這一口,叫你別忘了,周芊羽就是喜歡你的,你也喜歡她!”他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依舊道:“我自然也不肯忘記你,若有一日忘了,便叫我天誅地滅,不得超生就是!”
持逸一急,大是不忍,道:“帝姬身份尊貴,何苦拿自己做這樣的毒誓。”
雨水澆落,澆滅了新開的幾樹桂花,那香氣膠凝在一起,似穿腸毒藥一般,從口鼻中鑽進去。
我轉身再不肯看他,強忍著哭意,生冷道:“我發的毒誓,與你又有什麼相干。你自去做你的和尚,我去嫁我的樓歸遠。只是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