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知道了。
如果有這麼一個姑娘願意這樣對待她的大弟弟,她也願意盡最大的心意來保護她,愛護她,照顧她。
臨走之前,謝慧齊跟休王又單獨說了會話,在王府用過午膳,冒著風雨回了國公府。
國公府裡,等了她半日的齊容氏跟齊項氏在她一進來後,兩位老夫人皆眼巴巴地看著她,在謝慧齊點頭道了一聲“非嫁不可”之後,兩位老夫人一個是嘆了口氣,一個是鬆了口氣。
齊容氏苦笑了一聲,等兒媳婦過來後,握著兒媳婦的手淡道,“往後我們對她好一點罷。”
難為那個小姑娘,即便是生死不明,也要做謝家的媳婦。
齊項氏卻是拍著胸口不斷地吐氣,心裡不斷慶幸還好她們家大郎還是有媳婦願意守著他的。
只可惜她最最喜愛的二郎看上的那些個姑娘家,沒一個出口說願意等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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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四月,謝慧齊代大弟弟訂了與休王的親,而宮裡,太子與皇帝的衝突已經到了最後的末端。
秦家把女兒已經送進了宮裡,當太子的女官,只是,秦家的女兒把她的婢女送上了太子的床,那日太子卻不在,赤身裸體的婢女嚇著了還小的皇長孫。
皇長孫因此被嚇得狂吐不止,當夜高燒,昏迷不醒。
醒來後,皇長孫只要見著宮女就吐,連日高燒不退,滴水不進,連一滴藥都喝不進去,把太子嚇得來國公府叫人。
國公府的三個夫人當即就趕到了宮裡,皇長孫在見到她們後還是乾嘔不止,先前完全只有老國公夫人能靠近他,她親手喂的藥才能喝下一點。
等到國公府的三個夫人守了他幾夜,皇長孫的高燒才退了下來。
這幾天裡他也漸可以接受齊二老夫人和謝慧齊了,謝慧齊也是鬆了口氣,心想心裡擔憂的事還好沒成現,只是,她這口氣松得太早,她讓國公府的丫鬟去喂皇長孫的藥,皇長孫還是把藥吐了出來。
謝慧齊當下就閉了眼,心想完了。
她當下也別無選擇,在令人找來了丈夫後,讓他帶著她去見了太子。
太子這時候瘦得已經不見人形了,謝慧齊看著皮包骨,不見昔日丰姿的太子也是心裡難受,但她沒有更好的辦法,終還是把她的擔憂說了出來。
“嘟嘟現在如若改不了見到宮女就吐的毛病,往後,他恐怕一生都要這樣過了。”謝慧齊這幾日實在過於擔憂,現在擔心的事眼看就要成為現實,她覺得連空氣都是苦的,“太子,找太醫想想辦法罷,還有,我表姐夫在外行醫多年,見過許多奇形怪狀的病症,這次還是把他從西涼調回來幫嘟嘟看看罷。”
表姐夫跟著表弟在西涼邊境找她的弟弟們太久了,舅舅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謝慧齊之前就想著讓他們回來算了,人還是讓他們國公府的人找好了,這次,有了嘟嘟的事,乾脆就強令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