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管禮事的先生過來,帶著齊望兩兄弟教謝由穿戴行坐。
謝由第一次本來甚是不滿,什麼也不說掉頭就要走,只是在齊國公嚴肅的臉,嚴苛的眼神下停住了腳步。
謝由學東西其實很快,在度過初時的不適跟彆扭後,後面學的速度就快了,尤其是在得到齊國公一個肯定的頷首後,他好像學得更快一些。
“小由似是把阿父當父親了。”齊望回頭跟他阿孃說悄悄話的時候如此說道。
兩母子從小到大都很親密,尤其齊望再貼心不過,就是長大後事情多了,他也會定時日找母親說說話,這次謝慧齊遇險,他是每天都要過來跟她說一會兒的話。
“他中意你阿父。”國公夫人摸著三兒的頭笑道。
“那是。”齊望也是好笑,小弟弟總是跟著阿父的樣子學,現在連走路都好像有一點像了。
齊望跟母親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齊潤才來,他還不是來找母親的,而是來找兄長與他一道玩去的。
他自尋回母親大哭了一場後,就又跟他母親對著幹了,國公夫人指著東,他絕對往西去,並沒有因她的失蹤變得聽話乖巧一些。
謝慧齊捏著他的鼻子罵他小沒良心的,他也只會嘎嘎地笑,眉開眼笑的,臉上一點陰霾也找不見。
她生的四個孩子裡謝慧齊其實更不擔心他一些,會哭會笑的孩子總是要活得比常人快樂一些。
齊潤一來,謝慧齊就招他到身邊,低頭咬了咬他的額頭,逗得他笑個不停。
“你咬不動的啦,”齊潤哈哈笑,也不動彈,把手掛在她的脖子上笑得眼睛都眯了,“頂多咬掉一層皮,明天我就長起來嘍。”
謝慧齊好笑,坐直了身彈了下他的額頭,“你又要找你三哥哪玩去?又想讓他揹你的黑鍋了?”
“哪會,就是去河裡摸魚,我不讓三哥下水,我跟小由下,三哥在旁看著我們就行。”齊潤說話的時候母親在給他擦額頭,他閉了閉眼,等她擦好便睜開眼接著道,“小由在船頭等著我們呢。”
“那你們去找張嬸子要點吃的,喝點魚湯再下水。”魚湯裡拍了老薑進去,能給他們頂一陣寒。
“嗯嗯。”齊潤忙點頭。
齊望那把母親桌上的書收拾得整整齊齊,這才拉了齊潤的手出去。
兩兄弟手牽著手走了,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後,謝慧齊轉頭對身邊服侍的麥姑道,“能好一輩子才好。”
“自是會的。”麥姑笑著輕回了一句。
當然是會的,公子小姐們自小什麼都不缺,更不缺父母對他們的歡喜,他們是國公爺跟國公夫人親手帶大的,父母給了他們什麼所有,擁有這麼多的人骨子裡是慷慨的,自是不會有什麼兄弟閱牆的事情出現。
“嗯。”謝慧齊點了下頭,但願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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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那天下了點細雨,臨近十月的雨又寒又冷,謝慧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