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白影子,發出無聲的尖嘯,在魏三嬸屋子裡穿來穿去,有的從牆壁裡面冒出來,有的從房頂上鑽進去。
魏時看得目瞪口呆,草,居然這麼多凶煞,這不科學!
魏時看到有兩個白影子正在使勁地拉扯著魏莊裡的一個女人,那女人面色蒼白,血氣不足,應該是剛小產不久,眼看著魂魄就要被拉得離體而去,一旦魂魄被這些白影子拉走,那是救都救不回來了。
他趕緊跑過去,也不管這個女人怎麼想,一道黃符紙就貼在了她後背上,然後把另外一道黃符紙塞進了她手裡,沉著聲音說,“快點把這張符吞下去。”
那個女人神智已經被迷惑住了,眼睛無神地看著魏時,魏時當機立斷,兩巴掌打上去,終於把她給打得清醒了點,“快點吞下去。”魏時急促地催著。
那個女人也許是剛被打了兩巴掌,被打懵了,居然真地聽了他的話,把那張符吞了進去,一吞進去,已經有些不穩的魂魄立刻穩了下來,那兩個白影子見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立刻撲向了魏時。
魏時也不客氣,一口混著從陳陽那兒弄來的血的烈酒就噴了上去,飛濺起來的沫子碰到了那兩個白影子,立刻“滋,滋——”地冒起了青煙,燒得那兩個白影子發出無聲的尖嘯,往半空中的陰氣竄去。
魏時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那兩個白影子逃走的方向一眼,比了一箇中指,還沒等他得瑟完,背上就被狠狠地拍了一掌,“我說魏時,你個討嫌的,居然甩了我兩巴掌,不說清楚這件事,我跟你沒完。”一個尖銳的女聲在他身邊響起。
看著眼前叉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女人,魏時吞了吞口水,一臉訕笑,“嘿嘿,阿欣,我剛才看到你臉上有兩隻蚊子,就忍不住,嘿嘿——”那個女人上下打量著他,“我看你是一天不討嫌,你就過不下去,看我回頭不去告訴表姑。”
魏時抓了抓下巴,沒說話,反正隨她怎麼嘮叨。
眼前白影子晃來晃去,魏時也忍不住後背發涼,這到底怎麼辦,總得想個辦法過這一關,想到這,魏時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一舉兩得,只不過蠻兇險的,一個搞不好,魏寧就死定了。
所以他還是有些猶豫。
魏寧身體還不太好,跟了隨祭一個多小時後,就有點站不住了,剛好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魏寧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往裡屋走去。
陳陽還在睡,魏寧把他推醒了,讓他起來去吃飯。
這時,魏時進來了,衝著魏寧做了只有那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才知道的手勢,魏寧一看,就跟在了他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到了三嬸家屋子後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魏寧擦了把汗,這幾天他總是流虛汗,“把我喊出來要說什麼?”
魏時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拿出了那個裝著牛眼淚的舊瓷瓶,心痛得看了又看,才讓魏寧伸出手,在他手指上倒了一滴,讓他塗在自己的眼皮上,魏寧照著他的話做了,“讓你開開眼界,本來是不想讓你沾這些事的,現在也顧不上了。”
魏寧一睜開眼,嚇得倒退一步,口裡下意識地吐出一句話,“我草——”
魏時看他一臉慘白,明顯受驚過度的樣子,就“嘿嘿”兩聲賤笑,“寧哥,看清楚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魏寧就往旁邊一跳,一個白影子從他剛才站的地上鑽出來,想扯他的腳,魏寧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被它抓一下,我的腳就跟要結冰一樣,凍得都快發木了。”
魏時趕緊給了他一張黃符紙,“你拿在手心裡面,能暫時讓這些東西近不了身,這些東西是凶煞,也就是惡魂,那些冤死的,橫死的,不願意去投胎的,養在陰氣極重的兇惡之地,經年累月,就會變成惡煞,完全沒得任何神智,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活人也扯到它們中去。”
魏寧也搞不清這些觀念,“哪裡來的,這麼多。”他腦子一轉,“都是那個‘鬼遁’引起來的?”
魏時點了點頭,“嗯,我都不曉得魏莊這附近居然有養著這麼多凶煞的地方。”
魏寧心有餘悸地看著周圍那些白影子,沒看見之前,聽不到的無聲尖嘯,此時,好像也能感受到一樣,他的腦子就好像受到了影響一樣,昏昏沉沉,似乎又有魂魄離體而去的跡象,他捏著那張黃符紙,胸口上的那塊葬玉發散出來的陰涼之氣,也越來越重,不過,隨著這股氣息的加重,他感覺倒是好了一點,“現在怎麼辦?”
這個也只能問魏時了,他才是懂行的。
魏時抓了抓下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