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難以抉擇,不過最終他還是下定決心,反正事情已經兇險到這地步了,不做是個死地,做了好歹還有一線生機,就賭一把,不信自己的命就這麼差,還沒討老婆就死了,死都會死不瞑目,腦子裡在想些有的沒的,同時把計劃跟魏寧說了一遍。
魏寧聽了以後,“有幾成把握?”
魏時搖了搖頭,“一成還要看情況。”
魏寧右眼皮猛地一跳,他伸出手去,按住狂跳的眼皮,“雖然覺得你靠不住,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是寧願拼一拼,死了也比變成個要人把屎把尿,只會吃飯流口水的痴呆好。”
魏時剛剛還正經嚴肅,一下子又變成了嬉皮笑臉,“寧哥,哪裡有這麼嚴重,你看我的,從小到大,我運氣都好得很。”
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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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要儘快行動;但是前期準備也蠻麻煩。
至少魏時就說了;他要暫時離開魏莊一天;到外面去賣點東西回來;他手裡現在存的東西少了好幾樣,聽他這麼一說;魏寧立刻來勁了,“我們要不要去跟魏七爺說;讓周圍的人暫時搬開?”
魏時搖了搖頭,“沒用的,這裡的人全部都已經沾上了凶煞的陰氣;就算是逃走了,也是一條死路。”
魏寧頓時啞然,“那就拼了——”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立刻分道揚鑣,魏時回他那個小衛生所拿東西準備出門,魏寧也回自己家去拿車鑰匙交給他,兩個人就在魏莊那條岔路上匆匆一會之後,就各自搞自己的事去了。
魏媽媽到底是不放心魏寧,看他不聽自己的話,一定要幫魏惜做這個花錢如流水的道場就算了,反正錢沒了還可以再去賺,就是又苦了魏寧,但是他後面居然還要去給魏惜當隨祭,這她就想不通了。
人還在病著,他把自己這個當媽的置於何地?他是要氣死自己!
想不通還是想不通,生了會兒悶氣之後,到底是不放心還病著的魏寧,等魏寧回來拿車鑰匙,看他臉色還是不好,眼下發青,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心立刻又吊起來,也顧不得生氣了,趕緊也跟去了魏三嬸屋裡。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他,也好過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又出事。
魏寧匆匆忙忙地回了魏三嬸屋裡,正碰上了在外面亂逛的東老先那個幫了他一回的小跟班,小跟班一張討喜的臉,見人就笑,就是個自來熟,看到魏寧,就喊了一嗓子,“魏寧——”
魏寧抬起頭,看到是他,面無表情的臉送了送,露出了一絲笑,他對這個小跟班的印象還不錯,東老先的跟班裡面其他幾個人,基本上都是和東老先一個古怪性格,看人都是吊起眼睛看,但是東老先看起來還有點本事,莫測高深的,讓人不敢輕視,旁邊這幾個,畫虎不成反類犬,別個都是看在東老先的份上,才沒三棍子把他們打出去。
魏寧拿出一把煙,對著那個小跟班就扔過去,“阿東,這場道場做完了?”
這個小跟班就叫林東,據說是東老先不曉得隔了多少的遠方親戚。
阿東眼明手快地一撈,就把煙撈到了手上,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好煙!謝謝了哈。”
這煙是魏寧從魏時那兒順過來的,不過兄弟嘛,魏時的就是他的,所以他坦然地受了林東這句話。
兩個人就坐在靈棚下那些四方木桌子邊上,抽起眼聊了起來,天南地北地亂侃一通,倒也不怕沒話可說,魏寧眯起眼,有意無意地就開始套林東的話,這也是與魏時定的計劃之一,想旁敲側擊地打探出東老先那幾個在魏莊做了些什麼。
魏時認為最值得懷疑的是東老先,畢竟這個“鬼遁”還蠻偏門的,沒得點見識和手段的人,還不曉得怎麼搞。
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魏寧就問起他們這道場平時都是怎麼做的,林東抽了一口煙,噴出了一股煙霧,“都是那一套,起靈,開祭,唸經、穿花、送魂,再加上個出殯,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人只做兩天道場,那就要念兩天經,有的人有錢就做三、七天,都是些老路子,搞多了閉起眼睛都曉得下一步走到哪了。”
魏寧聽得笑了起來,這做道場也做出經驗來了,就跟教書一樣,有些老教師不帶書上課,也曉得講到哪了,要講些什麼,該怎麼講。
這時,林東突然拍了拍魏寧的肩膀,“不過,你們魏莊這裡有點不一樣。”
魏寧聽了這句話,立刻來神了,精神一振,忙追著問,“哪裡不一樣,我倒是聽說我們魏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