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蘇提燈是不會丟了這個綠奴的。
再換句話說,自己是怎麼著也不會淪落到替他養孩子的地步的。
於是沉大公子放了心,搖了扇子晃悠悠的走了。
……
「先生,那,那你現下能把銀銀召過來麼?」
蘇提燈又在被子裡咕蛹了幾下,把臉露出來,頂著一頭被蹭亂的頭髮,剛想張口,又停住了。
早就習慣了十年來與冥蠱為伴,也習慣了控用蠱術,可是……今次冥蠱一蟄伏,雖然召回銀銀的蠱術和冥蠱不會是同一個,蘇提燈卻不由得有些猶豫,自己能不能擔得起反噬。
怎麼說呢,冥蠱是同他自己相輔相成的,他拿冥蠱將自己同月孃的命拴在了一起,同時他還在拿己身飼養著冥蠱。
不知不覺間,二者已相互滲透了。
只不過現在是他壓著冥蠱罷了。
或者說,他其實就已經算是個半個蠱王了。冥蠱的一半是他的身體,他的一半身體是冥蠱……
可是……
可是……
蘇提燈想到這兒,突然涔出一背的冷汗來。
他起先就是害怕中原這事兒鬧大,搞得雲姨也要過來,想當年他對雲姨有愧疚,也有敬佩。
大概是小時候在雲姨手下煉蠱煉慘了,有些惡夢一樣的記憶如影隨形深扎入髓,搞得他現在哪怕明知自己做甚麼,雲姨也攔不住的時候,還是本能的對她產生三分退避心理。
能不正面交鋒就不正面交鋒,能不對著來就不對著來。
所以,他當初經過枕骨那一斗之後,入詭異之前就把銀銀扔在其周邊的幾個蠱陣裡。
詭域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在周邊做了好幾個不同的掩藏陣勢,也是五花八門,能活生生繞的人眼花繚亂。
雖然除了自己,在南疆亦不乏一些極其厲害的蠱師,但蘇提燈實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