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好,頗有幾分張學友的神韻。
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已是不同時空。還是可以迎著風,隨意說說心裡的夢。
感情浮浮沉沉,世事顛顛倒倒。一顆心陰陰冷冷,感動愈來愈少。繁華色彩光影,誰不為它迷倒?笑眼淚光看自己,感覺有些寂寥。
想起你愛恨早已不再縈繞,那情分還有些味道。喜怒哀樂依然圍繞,能分享的人哪裡去尋找……
張學友這首《想和你去吹吹風》,秦昭昭已經聽過多次。但印象最深的只是開始那幾句高音部分,無論是歌詞還是旋律都能隨口哼出。這回聽林森唱起,才注意到了其他部分的歌詞,字字句句,都撞進心底。那些歌詞中蘊含的滄桑傷感,在年少時是很難領會的,必須要有所經歷後,才能深深懂得與明瞭。
想起你愛恨早已不再縈繞,那情分還有些味道——令她再念起喬穆時,不正是這樣一種心情嗎?而已經有女友的林森,回首年少往事以及往事中的她時,亦是相似的心情吧?
喜怒哀樂依然圍繞,能分享的人哪裡去尋找——而這一句話,又豈不正是她迄今依然小姑獨處的心境寫照嗎?
悄悄地,秦昭昭微紅了眼圈。
同學會一直鬧到將近午夜十二點才散,林森開著一輛小車挨個送幾位路遠的女同學回家。有人笑問他:“你當兵是不是很賺錢啊,車都有了。”
他解釋是跟朋友借的,當兵怎麼可能會賺錢呢?軍人就是一個奉獻與犧牲的職業。之所以借車,是因為於倩事先說了她家的車恐怕散會後送不了那麼多人,所以由他借車負責送一部分。
有道是一個女人抵得上五百隻鴨子,林森一車載了四五個女同學,除了秦昭昭安靜不語外,其他的都嘰嘰喳喳跟他說笑。她們不約而同地問起他女朋友的情況,七嘴八舌地亂哄哄。
“木木,聽說你女朋友很漂亮,幾時帶出來讓老同學見一見吧?”
“周明宇說你女朋友是他女朋友介紹的,是她一位同學的表妹,還是一位大二女生。據說她特別崇拜軍人,一眼就看中你了,是不是真的?”
“大二女生,這麼說來她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木木,那你比她大了七八歲。這時代可是三年就能出代溝,你們合不合得來呀?”
“唉呀,只要有感情,有什麼合不來的。找物件就該男人比女人大幾歲,那樣更能照顧好老婆。”
她們連珠炮似的發問幾乎讓林森無招架之力:“我說諸位同學,這方面的問題你們簡直比我媽問得還多呀!”
有人立馬就笑罵開了:“該死的木木,你是不是在暗指我們比你媽還要老?”
林森只有求饒的份:“不敢不敢,萬萬不敢。”一路笑語喧譁,直到乘客一個個陸續少下去,最後只剩下秦昭昭。不知是否有意還是無意,他把她留到最後送。
14
車廂裡的乘客只有秦昭昭一個人了,她坐在後座的一角,正好是駕駛座的後面。她看不到前座上林森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秦昭昭,你家現在住哪兒?”
“還是住在長機。”
“還住長機?”他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驚訝,“你家那排老房子不是都已經拆了嘛!在長機還有地方住嗎?”
她也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家那排老房子拆了?”
“哦——我聽我爸說市政府在長機地區搞規劃。長機很多老平房都已經被拆了,我想你們家的房子那麼老舊,肯定在拆除行列吧。”
“是啊,我們家原來住的房子已經拆了,但是我爸媽之前買了廠裡的集資房。現在新家還在長機家屬區內,就在長機地區的路口。”
林森沒再說什麼,掉過車頭朝著城外東郊駛去。一出城,車子明顯就顛簸起來。沒辦法,東郊這條公路坑坑窪窪,破得都沒法挑路走。有時晚上要從市裡打的去長機,一些計程車司機都拒載,嫌路太破了,也嫌那種鄉下地方載不到回頭客,得放空車回市區。
秦昭昭出聲提醒他:“你慢點開,這條馬路的路面狀況不好。”
“我知道,我可是在這條馬路摔過跤的,想不到這麼多年了它還是這麼破。”
想起當年林森在這條馬路上摔的那一跤,秦昭昭心頭不由得浮起幾分歉意。當時他摔破了嘴她都不知道,後來也沒去看他,只打了個電話表示關心,還打得匆忙潦草。
“那次也是你送我回家,結果弄得摔跤,真不好意思。所以今晚你一定要小心開車,不能出什麼事,我可不想讓你女朋友來怪我。”她半開玩笑半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