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御花園。帝后比範宗友帶到御花園的太液池邊,呆立了許久。兩人正看著太液池畔的觀海樓中一個纖細高挑的身影正掄著一把大板斧奮力地砍著一個巨大立柱。一丈以外跪著狼狽的宮人們,有的衣衫被扯破,有的臉上有血痕,有的掉了帽子。姬修遠和顧錦年真實地演繹了什麼叫大眼瞪小眼,他看著她的細眯眼問,“怎麼,怎麼回事?”她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啊?”

兩人同時轉身,“範宗友!”

“奴婢不知啊!”範宗友跪著地上還在比劃著,指指長公主,再指指那些宮人們,神情已經有些錯亂。

要說,關鍵時刻還是得有男人啊!顧錦年第一次用敬佩的眼神看著皇帝大踏步地走進觀海樓,站在仍在奮力砍柱子的長公主身後大喝一聲,“給朕住手!”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大喝震懾住了,包括長公主。她緩緩轉過身,轉身的同時,板斧在她的身前劃了一道弧線,斧子的刃就對著皇帝的腹部掄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驚呼,顧錦年飛快地衝進了觀海樓。板斧並沒有砍到皇帝的身上,許是因為被皇后的驚呼嚇到了也許是長公主累得脫力了,總之,板斧從姬滄瀾的手中脫手掉落,斧頭的柄砸到了皇帝的腳。

現場一片混亂,姬修遠抱著腳跌坐在地上,“大姐,你瘋了?!”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眼前這個披頭散髮、面容憔悴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大姐,大齊的長公主!

顧錦年蹲下去檢查著皇帝的傷勢,一面吩咐著,“香茗,去請太醫。範宗友你站住,看著所有人,不許去驚動太后。”

姬修遠扶著她站起來,用一隻腳踩住地上的斧子,“大姐,你到底怎麼了?你砍柱子幹什麼?”

姬滄瀾就冷冷瞪著皇后,“把這個破亭子拆了。”

“這不是當初你要修建的麼,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啊。”姬修遠被她搞得神情有些扭曲。“你才回宮,這是折騰什麼啊?”

姬滄瀾從他們身側走過,“要是今天之內不拆掉這個破亭子,我就自己拆,每天砍一棵柱子,早晚能拆了它。”

帝后眼睜睜地看著她們的大姐從自己身側淡定走過,竟然能保持著皇族特有的貴氣與高傲,彷彿剛剛那一幕鬧劇與她沒有一點關係,彷彿她根本就是才散步到這裡,然後再散步離開一樣。

“觀、海、樓!”姬修遠仰頭看著懸掛在頭頂三尺之上的金色牌匾上三個鐵畫銀鉤的大字,吐出一口氣,垂頭緊緊將皇后的手指捏在一處,一字一字艱難地道:“傳你大哥入宮。”

第十四章 格外好吃的鴻門宴

……》

顧錦年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會稱病不應召,更沒有想到皇帝會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立時傳召展落墨,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展落墨竟然已經跑去顧府照看她大哥了,一句抽不開身也輕巧地將皇帝的宣召給打發了。

皇帝離開鳳棲宮時的神情顯得悲憤而又無奈,直到這一刻顧錦年的眼前仍然浮現著皇帝那張糾結的面容,她對著銅鏡試圖也做出類似的表情,但是努力了半個時辰後,終於放棄了。她不得不承認,皇帝確實不是任誰都能做的,就那麼個表情都不知道是要經歷過多少次類似事件的磨練才能成型的。她忽然有點可憐他。

觀海樓拆得飛快,才多半天的功夫,原本一座考究華美的亭臺就成了一堆支離破碎的爛木頭塊,香茗嘆息著抱起橫躺在地上的那塊金字匾額,用帕子仔細擦拭掉上面的塵土和木屑。顧錦年覺得奇怪,“你將這個拾起來幹嘛?”

不想,香茗竟比她還奇怪,“娘娘難道真的認不出這塊匾額上的字是國舅爺親筆所書?”

“自然認得,我記得當年建這亭子的時候太后還特意召大哥入宮,說是顧海樓與展落墨是大齊的書畫雙絕,所以,這觀海樓的字要大哥寫,頂上的飛天圖要展落墨畫。”

香茗輕輕撫摸著那幾個大字,“可不就是,奴婢留下它好歹是個念想。”

香茗的話讓顧錦年有點摸不著頭腦,她拉著香茗走到僻靜處,“你不會是喜歡我大哥吧?”

“娘娘……”一眼看見長公主正朝這邊走,香茗拉起皇后的手就跑,“先回宮再說。”

回到鳳棲宮,顧錦年耐心地等香茗將匾額收好,又等她端了熱茶來,喝了一口才問:“長公主這麼討厭我,是和大哥有關吧?”

“奴婢不知。”

“哦,”顧錦年又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那塊匾可藏好了呀,我這人吧,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保不齊哪天去給母后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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