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和爸媽一說,他們驕傲得立即告訴了所有的親朋好友,搞得我又在親朋好友中風光了一把。
期末考試一結束,我們就準備出發,考試成績只能等回來後才能知道了。
非常不幸,臨出發的前一天,楊軍打籃球時把腳給扭傷了,不得不放棄了去夏令營的機會。
出發的那天,學校的車到我家樓下接我。
為了趕火車,凌晨時分就得出發。等我帶著睏意鑽上車時,發現大部分人都已經在車上了,很熱鬧。
車廂裡比較暗,大家又都縮在坐椅裡,我也看不清楚誰是誰,只能扯著嗓子叫:“林依然。”
“這裡。”
我立即躥過去,一屁股坐下:“特意給我留的座位吧?”
林依然笑著點點頭。
車廂裡的同學都帶著去首都的激動,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前面不知道坐的是哪個班的,竟然迴轉頭,和林依然對著數學考試的答案。我不能置信地驚歎了一瞬,反應過來,這輛車上可會聚著我們年級的優異生。
到了火車站,我興高采烈地站起,座位後面的同學也站了起來,兩人面面相對,我這才發現是張駿。他要伸手去拿揹包,我也要伸手去拿揹包,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起,我的心咚地一跳,整個人好像都被電了一下,立即縮回了手。過了一瞬,才故作鎮定地去拿行李架上的包,發現扔上去的時候容易,拿下來時卻有點困難,踮著腳尖,也沒把包拿下來。
張駿拿完自己的包,順手幫我把包拿下,遞給我,他一句話未說,我也一聲不吭地接過。
我不知道我的笑算不算是破功,反正一直笑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下了車,走進了火車站。
距開車還有兩個多小時。學校因為考慮到人多,怕有意外,所以把時間計劃得比較寬裕,沒想到我們一個比一個麻利,一切都很順利。
帶隊的是一位年輕的女老師,把我們召集到一起,先自我介紹:“我姓邢,是(4)班的班主任,也是這次的帶隊老師,就算是正隊長了,任何同學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我們的物理老師也介紹了自己:“我姓王,(5)班和(6)班的物理老師,這次活動的副隊長,歡迎同學們隨時找我交流,我們的任務就是安安全全把大家帶出去,再安安全全帶回來。”
邢老師又說了幾點紀律要求後,指定了沈遠哲和張駿是同學裡的負責人,同學們有什麼事情,如果不方便找他們,也可以找沈遠哲或張駿。
開完會後,有同學拿出撲克牌,把報紙往地上一鋪,開始坐成一圈打撲克。我縮在椅子上,咬著手指頭,思索著未來的尷尬,一個月同出同進,這趟北京之行似乎會有很多不快樂。
沈遠哲人緣好,和所有人都認識,有人拖著他去打牌,他看我和林依然在一邊枯坐著,笑著謝絕後,過來陪著我們。
我發了半晌呆,問沈遠哲:“關荷應該是(4)班的前三名,為什麼(4)班沒有關荷?”
“本來有她的,可她自己放棄了,好像家裡有事。”
我輕嘆了口氣,她肯定是想來的。
雖然這次活動學校負責基本費用,可出門在外總是要花錢的,我媽就嘮叨著窮家富路,給了我一千五百塊錢,關荷的繼父只怕不能這麼大方。
等上了火車,同學中的階級差異立即體現了出來。
這次出行,所有的費用都是學校出,但是隻限於最基礎的,比如,火車只能坐硬座。像我這樣普通家庭的孩子都自然坐的是硬座,可像張駿、賈公子幾個家境好的同學都自己出錢買了臥鋪。不過,現在是白天,他們把行李放在臥鋪車廂後,為了熱鬧好玩,就又跑到硬座車廂來和大家一塊玩。
他們一堆人擠坐在六人的座位上一起玩撲克,熱鬧得不行。
大家都像失去束縛的猴子,男孩女孩沒有拘束地坐在一起,興奮地又笑又叫,光牌局就開了好幾個,還有的圍在一起算命,算未來,算愛情,一會一陣大笑。
林依然不會玩撲克,又不善於和陌生人很快熟絡起來,安靜地坐在一旁;我則是因為張駿在,不肯湊過去。
沈遠哲為了照顧我們倆,就陪我們坐在一邊聊天,搞得我們(5)班的三個人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我和他說:“你不用特意照顧我們。”
沈遠哲笑笑:“聊天也很好玩。”他指著一個個人給我和林依然介紹,“張駿,(4)班的班長,剛才邢老師已經介紹過,你們也應該都見過。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