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是甄鄆,外號甄公子,他爸就是上次來學校視察的甄局長,張駿和甄公子關係很鐵,甄公子嘴巴比較厲害,性格很傲慢,不過人不壞,坐甄公子對面的就是鼎鼎大名的賈公子。”
我和林依然都是隻聽說過其名,沒見過其人,畢竟我們所有人的爹媽都歸人家老爹管,所以都盯著看了幾眼,發現這個高幹子弟看上去很普通,溫溫和和地笑著,還沒有甄公子看上去架子大,我問:“他怎麼能來,他的成績沒那麼好吧?他也不是班長,不可能是優秀班幹部。”
沈遠哲笑著說:“學校的原定計劃是每班四個人,可因為好幾個人都放棄了,學校就把名額讓了出來,只要沒犯過錯,自己出所有的費用就可以參加,所以不只賈公子,甄公子和正在給大家算命的黃薇也是自己出的錢。”
那個女孩化著淡妝,戴著首飾,大概因為放假,又在外面,老師也沒有管。我問:“她是哪個班的?”
“(2)班的。”
我覺得黃薇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林依然則輕輕“啊”了一聲。
我立即問:“你聽說過她?”
林依然大概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看了沈遠哲一眼,紅著臉、壓著聲音說:“我有個小學同學在三中讀初中,聽她說她們學校有個叫黃薇的女生為男生割腕自殺,鬧得都休學了。”
又是一個在外面混的女生,難怪我對她的名字聽著熟呢,我沒有繼續追問,看了一眼黃薇,把視線投向了窗外。
到了晚上,張駿、賈公子、甄公子、黃薇都去了臥鋪車廂。
看到張駿走了,我舒了口氣,和沈遠哲說:“我們打撲克吧!”
林依然搖頭:“我不會玩。”
我笑著說:“你和我一家,我帶你,非常簡單,比英語簡單一百萬倍,英語你玩得那麼轉,這個一學就會。”
她和沈遠哲都知道英語是我的痛,全笑起來,其實依然看到大家剛才玩得那麼高興,心裡也想玩的,只是她自尊心比較強,不想因為自己弱,讓和她一家的人跟著輸。
沈遠哲去拿了兩副撲克牌,我們三個加上(6)班的班長一塊玩雙扣,兩個男生一家,兩個女生一家,他們會玩,依然不會玩,看上去是他們佔了便宜,但是很快就出現了相反的結果。
林依然是文靜而非木訥,幾把之後,已經上路,而且我知道她記性非常好,一百零八張牌,誰出過什麼牌,還有什麼牌沒出,她腦袋裡算得很清楚,再加上我的牌技,我們倆打得很順。
(6)班的班長感嘆:“沒想到好學生打牌也打得這麼好。”
林依然很興奮,抿著嘴角笑。
我們四個打到凌晨四點多,困極了,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靠著玻璃窗睡了。
林依然即使睡覺,仍然坐得斯文端正;我蜷著身子,靠著她,很困,可睡得很難受,時睡時醒中,好不容易捱到清晨。
賈公子、甄公子、張駿、黃薇他們過來了。應該睡得很好,一個個神清氣爽。邢老師和王老師昨兒晚上一個在臥鋪車廂,一個在硬座車廂,此時掉換,邢老師看著我們,讓王老師去休息。
邢老師低聲和賈公子他們商量,問他們可不可以讓同學借用他們的臥鋪睡一會,四個人都說沒問題。因為人多,邢老師也不好指定,所以就讓他們四個自己去安排。
四個人自然都先把自己的臥鋪車票交給各自關係熟的同學,張駿竟然走過來,笑把車票讓給沈遠哲,我心裡有些吃驚,原來他們不僅僅是點頭之交。
沈遠哲沒有客氣,笑問:“介意我先讓給女生嗎?”
張駿笑著搖搖頭:“你做主了。”
沈遠哲把車票交給林依然:“你去臥鋪車廂睡一會。”
林依然為難地看著我,我笑著推她:“趕緊去吧,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翻騰,弄得你也根本沒睡著,等你睡完,我再睡。”
林依然去了臥鋪車廂,座位空出來,沈遠哲招呼張駿坐,張駿竟然真坐了下來,就坐在我旁邊,我心裡憋悶得很,想走,可他坐在外面,我如果要走,還要和他說話。
(6)班的班長仍然靠著車廂打瞌睡,沈遠哲卻似乎一點不困,和張駿聊著天。我心裡煩悶,往桌子上一趴,開始睡覺。沈遠哲忙一邊說話,一邊幫我整理桌子上的東西,關心地問:“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覺。”
我悶著頭說:“不用了。”
同學們又擠在一起打牌,六個人的座位擠八個人,四個人的座位擠五六個人。我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