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三個人就沿著湯旺河河邊的小山嶺往西走,看著山腳下被河水千年萬年衝出來的黑土地和河邊帶為數不多的幾個小村莊,三人一陣嘆息。
據說黑土是最好的土,要不是東北老打仗,這片黑土地怎麼著也能養得起幾百萬人衣食無憂。
王南在路上試了下揹著東西的練習他的絕招,身上七十斤往上的東西壓著,身子笨的象個黑瞎子,剛跑一個折返就被草根拌到,摔個大前趴,身上背的包都壓在身上,半天沒爬起來。
兩個女孩子趕緊過來把包抬起讓他站起來,怕傷了他的面子不敢大笑,可這一路下來嘴都沒合上過。
王南這個心傷啊,只好低著頭揹著包兒老實在的前面走。
走到中午時分,三人開始找『露』營地,要乾爽的地方,要離小溪泉眼不遠不近,要有遮掩,要野獸痕跡少的,疏林地帶倒是很容易找到這樣的地方。
王南是主勞力,放下包就先做個灶坑給兩個女孩子,砍下一堆樹枝做柴火,就開始去砍小杆兒(碗口胳膊粗的直木)。
現在時間充足了,這回他要好好搭個窩棚。
七八根小杆砍了回來,兩個女孩子也把米下了飯盒裡,點上火煮了起來。就幫著他立起來。在沒有鐵絲鐵釘的情況下,做個結實點的窩棚還真需要腦筋。
這難不倒王南,簡單的砍出木隼凹凸,就讓兩對人字架和一個橫樑互咬著立在那裡,踹上一腳都紋絲不動。
兩個女孩子驚訝的不得了,二丫直接說:“這手藝可以接活了”。李秀開始深以為然,可看王南只是笑笑,繼續做活沒接話,想了下才明白,對二丫說:“哪兒要蓋那麼多窩棚蓋啊?”只是暗自心喜找到了一個手巧的好男人。
中間吃了頓飯,前後一個多小時,一個結實的小窩棚就搭好了,地上還鋪了一層草。
兩個女孩子蚊帳架好,鋪好帆布,就坐在窩棚前拿出針線來,先急忙做了些女孩子用的一些針錢活,隨後開始改衣服做褲子做鞋子。
王南就在山坡上開始練他的絕招兒。
下坡很難控制身體,只能把槍口對準山頭和山兩邊練習。不用說開10次槍的準頭,就是移動上10次,身體都就已經累的不行不行的。
王南只能咬著牙練了五六組,而後就喘著粗氣攤在山坡上,兩個女孩子遠遠的看著偷笑。
小興安嶺周邊人類活動的少,各種野味自然就非常多,王南躺在那裡就能看到野雞、野兔飛來躥去的,心中一動,就跟兩個女孩子打了個招呼,隨便抓把步槍開始練槍帶打獵。
跑到接近山腳一帶,故意把聲音趟的很大,驚起什麼王南就用步槍打什麼。
這正是“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的年代,人們常做為獵物的飛鳥有紅腦袋長尾巴的野雞、灰白相間的沙半雞、愛結群不怎麼飛的貢品飛龍,水裡的灰鴨、綠頭,還能看到幾種天鵝,至於小些的鳥兒,象麻雀、藍大膽、鴛鴦、啄木鳥之類的除了孩子們抓來玩很少有人理。
跑的就更多了,黑瞎子、野豬、東北虎、豹子、梅花鹿、馬鹿、獐子、狍子、獾子、狸貓、紫貂、黃皮子、山貓、野免,這些說的還都是能用步槍當靶子打的。沒什麼難度的牛蛙和樹上地上各種鼠類的東西就多著去了。
王南趟了半天,還真飛起幾隻野雞,三四十米的距離上連打了五發子彈,打中的兩個都不是正飛躥的時候中的槍,三個飛來躥去的不知道是沒打中還是隻是輕傷,反正都又鑽進了草叢中。
王南心道,這槍法還是差遠了。不過心裡也明白,野雞跟人差遠了,身形小動作靈活反應又快,飛一段就轉彎,步槍很難打中。
獵人們喜歡用的是勁大的獵槍,常見的是沙槍。早期是自制的土銃,後來出現了撅把子的獵槍,因為彈子兒多用鐵沙,所以叫沙槍,子彈多叫散彈,獵槍本身當然打散彈打獨子兒都行,就是不知道為啥後來在散字上加了個雨字頭又換了個音。
王南用草把兩隻野雞捆一下提著繼續尋找,不過槍聲響後,周邊各種索索聲都在遠去,王南找了一圈,野雞野兔什麼都看不到了。
只好先提著野雞回去,丟到窩棚那裡讓兩個女孩子處理,再換個地方繼續打獵。
這一下午就著各種野雞野鳥把移動『射』擊練了不少次,打獵與練習槍法也有意結合著來,到了晚飯前還收穫了一個灰兔子,除了有隻野雞打中後落到水坑裡去了沒法撿起來,其他的都拿回來吃肉。
坐下來等著吃飯時,王南覺得,要是一直走到哈爾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