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日本軍駐佳木斯的中轉大隊接到了急報:稱自前些天的搜尋行動中陣亡兩名士兵後,近來連連發生被襲事件。幾天前在湯原東的公路上發生兩起,一名前來送信的通訊兵被襲擊陣亡後裝備丟失,一名新兵和送新兵過來報到的教官在不遠處也被襲擊陣亡,同樣裝備丟失。在搜尋後沒有發現襲擊者的蹤跡。昨天三名派去封鎖渡口計程車兵在路上被偷襲陣亡,武器被搶。追擊部隊距離過遠,只看到襲擊者有三個人,已向西逃竄。駐湯原中隊派出一個軍曹帶著一個分隊計程車兵向西搜尋。但下午時有本地村民跑來報信,聲稱看到這些士兵被人伏擊,躺了一地,村民不敢靠近就跑來報信,位置在他們村走出去幾里遠的小路上。
這裡『插』上一句:日軍在那個搜尋行動戰報中,稱焚村原因是支那小孩子敢拿木槍對準大日本帝國計程車兵。
將這些事件合併後,駐湯原小隊認為襲擊者可能是哈爾濱方向流竄過來的東北軍精銳士兵,具有連級以上的戰鬥力。現小隊已減員多半,無力搜尋追擊,請求大隊指導與支援。
一個值班的佐官接到戰報後思索了一下,讓士兵叫來一箇中尉,這是他的學弟,對德國的新戰法很有研究,經常與佐官在一起討論些新型戰術。
佐官將戰報交給了中尉後,稍聊幾句,就下達了抽調五個分隊計程車兵隨中尉立即出發,連夜去湯原清剿的命令。
進山後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三個人沒走太遠,就在小山包背面找了一處幹窪的地方放下身上的東西。
王南與老獵人學過一些野外宿營的經驗,在柳條通子和小村落時,一個是沙灘一個是村落殘牆,還不需要防範什麼。在這樹林裡,就需要做很多事情才能睡個好覺。
即使這裡是原來村落裡獵人的巡山下套區域,兇猛些的野獸不會拿這裡當做自己的地盤,偶有出現也都是路過的,可睡在這裡也不得不做防範。
王南拿起手斧、鐵楸和剌刀,先砍根了一根三四米長小手腕粗的直樹枝。
找到兩顆距離三米左右又在一人高度有樹叉的樹,把這個樹枝橫在兩顆樹上。
再把周圍樹上能夠得著的樹枝都砍了下來,長的就直接搭在橫杆上,形成為三角型的窩棚。
周邊的雜草灌木一類的也都砍倒,然後在五六步外上風頭的處挖了個深坑,再向兩面挖,圍著三個人睡覺的地方挖了一圈淺坑。
王南問了下李秀今天晚上吃什麼,李秀輕聲說:“吃米飯,可以減減重量”。李秀一肚子的火,可對王南發火又不合適,只是儘量平息著語氣回答著。
王南就大概跟兩個女孩子講了怎麼用火坑做飯,又講了怎麼在窩棚裡支蚊帳,而後繼續忙乎自己的活兒。
二丫按王南所說,拿起剌刀把松樹的枝子砍的短些放在坑裡,拿著火柴開始點下面的松樹枝,在那裡看著火。
李秀翻出三個空飯盒,放入大米和大麥,又倒入小水壺裡的水,從王南砍下的樹枝中找出一個粗壯的,穿過三個飯盒的提手橫在深坑上。
二丫看到三個飯盒,有點小激動,以為李秀接納了自己。
可李秀放下飯盒後轉身就走,開始在小窩棚裡架起蚊帳,裡面空間很小,只能架出並排的兩個蚊帳。
二丫只好在那裡一邊看著火一邊胡思『亂』想。
天差不多黑透的時候,火光起來,王南藉著火光繼續在周圍砍樹枝,長樹枝往小窩棚上搭,短的丟在窩棚邊。等窩棚搭的差不多的時候,又藉著火光,砍周圍的榛材顆子,這個東北土話有時是專指一叢叢的棒子樹,有時也指象榛子樹那樣的雜樹。砍好了除了堆在火坑邊上燒火外,枝角四翹的就丟在窩棚的四周。
這時飯盒已經飄出米香的味道,二丫又抓了些乾菜放進菜盒裡。
藉著火光她看見李秀把蚊帳門對門並排擠在小窩棚裡,以為三人這是要住在一起了。
她把自己人生到現在所有的知識經驗智慧聰明都用在做小老婆這事上,她知道她是成功了,不管是他,還是她,儘管沒說話,儘管不高興,卻不得不認下了她這個小老婆。
可她對怎麼做小老婆這事兒只知道兩點:被正房夫人大老婆姐姐教訓,陪那個老爺男人睡覺。
她也知道小老婆歸大老婆管,可在人家的新婚之夜,她這個小老婆要做什麼哪?想了半天不得其法。
飯好了,她把三盒飯都抬出小火坑,放在地上。放低姿態,輕聲的叫著:“大南哥,吃飯了。秀秀姐,吃飯了”。
王南用長短樹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