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歐陽旭是“殺死”父親的兇手後,陸揚找機會去歐陽家偷了畫後面的裝置,他是大學生,讀理工科,對照著電路圖,自制了那個可以拿在身邊的殺人武器。
殺李中平是意外也不是,當時歐陽旭打算賣掉東都,陸揚把這個舉動當做歐陽旭是在掩蓋過去的罪過。而且在他眼裡,萬豐雖然沒和母親結婚,卻對他很好,他不想父親的產業被人變賣,所以那天,他把第一個目標鎖定在平時為人刻薄的李中平身上,事發當天,李中平才藉著影印的機會,害他妻子站在影印機旁足足兩小時。
於是藉著給老婆道歉的機會,陸揚約了李中平去洗手間,他是後進門的,進門前他隨手放了塊“故障整修”的牌子在門外。就這樣,他在李中平大號時,開啟洗手池的水龍頭,把殺人武器的喇叭口對準了李中平那個隔間。
水聲掩蓋掉李中平的痛苦□□,堵在隔間門外不讓他出來的陸揚多少也受到喇叭外溢的影響,不過變快的心跳反而讓他興奮,最終,李中平不再叫了。
關於阮立冬那段,說實話,是陸揚擔心歐陽旭再耍花樣,於是打暈了來東都的阮立冬,準備在二十八層給歐陽旭犯下最後一宗罪,他想這樣的話歐陽旭就跑不掉了,東都也保住了。
可陸揚沒想到,歐陽旭竟然在最後關頭趕到了二十八層,歐陽旭看了眼才失去意識的阮立冬,當時要陸揚和他換了衣服,也和靳懷理說的那樣,上衣尺寸兩人相差太大,歐陽旭把外套一併給了陸揚。
當時的陸揚完全是弄不清狀況,不過歐陽旭笑著看了他一眼:“你爸是我害死的,這樣你就能報仇了。”
說實話,雖然知道如果不是歐陽旭的膽小怕事,他哥是不會死的,不過這事兒終究還是讓阮立冬唏噓。
陸揚招供後的第二天,依法移交沭封第五看守所看押,他面臨的是故意殺人罪及非法制造使用危險器械等幾項罪名的指控。一同被送去看守所的還有歐陽旭,他的指控原因主要是最後的知情不報以及誤導警方調查。
“他們其實也都挺可憐的。”阮立冬坐在沙發上,晃著腳說,她甚至忘了今天來不是來在這兒和靳懷理玩兒感慨的,她是來問靳懷理什麼時候能接受她採訪的。
靳懷理似乎瀏覽完了網頁,他關了電腦,起身拿了包朝門口走,他邊走邊說:“我為什麼要同情?”
“為什麼不?他們本意都不是去害人,可現在卻要為此付出這麼高昂的代價。”
靳懷理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框,下巴微微昂起,視線以一個下傾角落在阮立冬身上,阮立冬聽見他絲毫不帶感□□彩的聲音響起:“與其同情兩個本來就犯了錯的人,我認為被一個同情心氾濫地四處播撒的傻女人佔著房子的我更值得同情。今天的紫外線指數挺高,不過你……”靳懷理看著阮立冬的臉,“夠厚,穿不透。你走是不走?”
“啊?”阮立冬看眼腕上的手錶,“這麼早。”
靳懷理鼻子哼了聲,說了四個字:回去搬家。
搬家?
搬去哪兒?
☆、第11章 廣播電臺
第十一章廣播電臺
有件事阮立冬是怎麼也想不通的,她想不通就算搬家,蕭硯幹嘛會同意靳懷理的提議把他的心理門診搬到東都大廈這座曾經的“兇樓”來呢?
這麼想的時候,她正跟著靳懷理出了東都大廈的十層電梯,幾個正忙活著搬家的工人懷抱著成摞的資料夾進了電梯。本來覺得奇怪的阮立冬等看清那些資料夾上的題目時終於明白了什麼,她張大嘴,“啊”了一聲,“難怪我姐的工作這麼快就有著落了,難不成蕭硯不光接手了David的心理診所,連我姐這個會計也一併接手了吧?”
靳懷理哼了一聲,樣子就像在說“不然你以為呢”。想想自從和姐夫離婚後一直單身的阮圓,阮立冬釋懷了,她看了眼靳懷理,故意強調似的說:“蕭硯平時看著挺老實的,追女生挺有一套的嘛。”
靳懷理又哼了一聲,“就他那實心球似的腦袋想得出這招?”
阮立冬當然知道蕭硯不是這樣的人,她也想得出這招肯定是靳懷理出的,但她就熟悉看靳懷理想否定卻總是繞個彎子說話的樣子,太傲嬌了,卻那麼討人厭。
“喂!”阮立冬喊靳懷理,她想問他幹嘛那麼傲嬌,可被叫的人沒聽見一樣朝不遠處一扇門走去了。在門口,阮立冬看到正在忙活的姐姐阮圓,還有和姐姐在一起的蕭硯。
“草在哪兒呢?”靳懷理問。
“頂層露臺上面。”蕭硯笑眯眯的看靳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