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她人長得漂亮,這種誇獎蕭逸樹聽過許多,但再多,進了女人耳朵還是好聽的,她保持微笑,冷不防餘光看到正迅速起身朝店門外走的阮立冬。
“阮立冬!”她想問阮立冬去哪兒,又覺得這麼大吵大嚷的有損形象,只得繼續微笑保持形象,卻拿餘光看著窗外的阮立冬。
阮立冬出了Waiting Bar,過了馬路,在一家店門外逮到了正仰頭望天的靳懷理。
“喂,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你都快害我失業了你知道嗎!”阮立冬皺著眉說。她是有點兒生氣,可她說不上來自己在氣什麼。望天的靳懷理低頭看了她一眼,說聲“哦。”
哦是什麼意思嘛!
阮立冬再不管他性格怎麼奇怪,直接拉起他,過馬路,進了Waiting Bar。
再回到Waiting Bar,那幾個女學生已經離開了,蕭逸樹端著咖啡杯,饒有興趣得看著阮立冬和靳懷理。
“點點兒什麼吧。”蕭逸樹問。
阮立冬拉著靳懷理坐下,也問:“你喝什麼咖啡。”
“我不喝那東西。”靳懷理盯著阮立冬緊緊拽著自己的那隻手,眉頭皺的緊緊的。
“來了就喝點兒,我請總行吧。”阮立冬覺得這男人真是矯情的要命,她拿著餐單,“要不來杯Cappuo?別了,泡沫的你未必喜歡。藍山?也不行。靳懷理你毛病可真多。”
“毛病真多”的靳懷理下巴上揚,眉毛輕輕挑著,他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好吧。
“要不來杯黑咖啡算了,和你說,這家的黑咖啡很好喝,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裡面加了大麻什麼的,上癮的……”阮立冬正揮著手準備叫waiter,手突然就被靳懷理抓住了。
“再說遍你剛剛的話!”他眼睛帶著亮光,手抓得阮立冬胳膊有點疼。
不明所以的阮立冬只得愣愣的說:“我說這家的黑咖啡好喝。”
“下面的!”
“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裡面加了大麻什麼的。”
“啊哈!”靳懷理拍了下巴掌,“阮立冬,你是天才!”
然後靳懷理抱了阮立冬一下,飛快的離開了。
蕭逸樹看得不耐煩,拿著銀湯匙咚咚敲了下杯沿,“喂,回神了!”
萬鋒接到靳懷理電話時,人正準備把整理完畢的卷宗交給上級,這個時隔五年的殺人案在自己手上告破,萬鋒想想就激動,可當靳懷理告訴他說歐陽旭不是兇手時,他就怎麼也興奮不起來了。
按照靳懷理的要求,他在下午三點帶著人和裝置去了東都大廈。
二十八層,萬豐曾經的辦公室裡站滿了人,阮立冬方言望去,清一色是男人。
靳懷理站在房間中央,面對來自各方不明所以的探究眼神,他卻看著萬鋒讓人架起的那臺儀器。
那是架類似電腦螢幕的儀器,有畫面,畫面是張空椅子。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直到畫面裡出現了歐陽旭的身影,才進去兩天,歐陽旭人比之前瘦了許多,他眼睛直視著螢幕,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時靳懷理輕咳了一聲,開始了他的陳述。
“早在最初,知道這幾個死者是死於心臟病時,我就想到了次聲殺人。我第一次來二十八樓曾經試圖找到安放次聲儀器的地方,可惜沒找到,於是我暫時擱置了這個想法。再然後歐陽旭拿著那個次聲武器試圖殺阮立冬時,我肯定了的確是次聲殺人這件事。但有幾個問題,你和韓應瓊通話,知道你和萬豐不和的事情要敗露,決定自裁,為什麼要拉上阮立冬?”
螢幕那端的歐陽旭扭了扭身子,表情還算淡定,“她和你是一夥的,我要報復你。”
靳懷理點頭,像是在說這種說法說得通。“那我們在說說當年,在排除歐陽慕和萬豐不和的情況下,和萬豐吵架的人就只有你,你提到的那個‘馬路安’是什麼意思?”
“說了,我忘了。”
“不,你怎麼可能忘呢?我提醒你下吧。大麻,別名:山絲苗、線麻、胡麻、野麻、火麻,白麻,拉丁文名:abis sativa L。桑科、大麻屬植物,英文也叫mariguana,一般英文水平差的人是發不好這個音的,資料沒錯,你是自學的英語,可以發言試試。”
歐陽旭不說話了。靳懷理繼續說:“加上李師傅根本沒學過英文,很容易聽錯,這就有了後來困擾我很久的問題。可這個問題解答後,又有了新問題,你和萬豐爭執,是你要販毒,還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