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的年紀,去初中給女兒送傘是順理成章的推斷,如果是兒子,大可不必這麼嬌貴。”
這種細節性的推理蕭硯早見識了不止一次,他拉著椅子坐在靳懷理旁邊,“老靳,你不接受阮小姐的採訪,她領導那邊不好交代吧。”
靳懷理面無表情的繼續敲擊鍵盤,蕭硯放棄了遊說的想法,這個人思想一貫固執,是不聽人勸的。
“採訪我沒興趣,不過這個‘殺人樓’倒有點意思,蕭硯,找個時間看看去。”靳懷理的聲音輕快的像鍵盤的跳躍聲。蕭硯沒理他。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靳懷理投降似的說:“好吧好吧,去的時候叫她一起來吧。她願意的話。”
阮立冬當然願意。
和蕭硯約定好去東都的時間後,阮立冬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和姐姐透露點風聲比較好。可她沒想到阮圓的反應比預想的要大不少。
當時阮圓在廚房切雞,聽說明早阮立冬要去他們單位看看,直接舞著菜刀出廚房進客廳。阮立冬嘎嘣嘎嘣咬著蘋果,看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自己面前切割空氣,她倒是很淡定的聽她姐訓話:“那是什麼好地方?人不明不白就死了,好好地給我老實在家待著,不就是丟份工作嗎?丟了咱再找,找不著姐養你。”
姐姐這份心讓阮立冬感動,雖然她知道就阮圓的那點兒工資壓根兒不夠她幹啥。阮立冬嚼蘋果的功夫拿起家裡電話,熟練的按下一串數字,阮圓還在說,阮立冬插嘴:“姐,你多久沒給媛媛打電話了?”
“別打岔!”
“不是,姐,我幫你打了,電話都通了!喂,媛媛,我是小姨,你媽想你了要和你說話。”忽略掉阮圓想殺人的眼神,阮立冬扔了手裡的無繩電話,電話落進阮圓懷裡,話筒傳出“媽媽是你嗎”的柔軟聲音。阮立冬咬著蘋果,邁著方步進了房間,她當時就想,人啊,是真不能有什麼軟肋,一旦有了就會被吃的死死的,拿她姐阮圓來說吧,被她前姐夫帶去美國的媛媛就是她的軟肋。
不知道是不是電話裡說了什麼的關係,總之第二天清早阮立冬覺得阮圓總是心不在焉的,上班前,阮圓甚至忘記了囑咐阮立冬別去東都這事兒。於是阮立冬順理成章的覺得姐姐是預設了,到了約定時間,阮立冬在東都大廈樓下看到了如約而至的蕭硯和靳懷理。
因為阮立冬不知道這次出行和她的訪談扯得上什麼關係,所以阮立冬沒叫攝影師傅一起,她隨身就帶了只錄音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被報道過的關係,東都大廈的保安攔下了所有沒有出入證件的人,包括阮立冬他們,這讓她挺頭疼的。她糾結了半天沒在出辦法,只得求助似的朝靳懷理看去,“靳教授,有辦法沒?”
“對這兒不熟。”靳懷理回答得面無表情,阮立冬覺得她是腦子抽了去問他。
蕭硯倒是很好脾氣的問阮立冬:“你姐姐不是在這樓嗎,找她幫下忙行嗎?”
阮立冬哪想不起這事兒,可她姐壓根兒把這樓當凶宅,不讓她進。就在她想不出辦法的時候,遠遠的有人聲朝大門這邊靠了過來,玻璃門很快被保安推開,隨後從門裡湧出來一波人,人群中央一個大肚子孕婦正被抬著出來。阮立冬看著孕婦捂著肚子直喊疼的樣兒,嘴裡嘀咕了句:“這個大小可不像是要生了啊?”
“你懂這個?”
阮立冬奇怪,靳懷理這人總喜歡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較真,她昂著頭,“那是,我姐要生那會兒我可一直在旁邊的。”
“你姐今天穿的是黃白格子襯衫,米色一字裙。”
“這也能推!”阮立冬服了。
“不是推,是看。”靳懷理說完,手插著口袋朝旁邊移了一步,阮立冬正搞不明白這怪人又抽什麼風要和自己拉開距離,屁股就捱了一下。
“我不是說不讓你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阮圓送同事上車去醫院生產,回來就看見在門口晃悠的阮立冬,她來了氣,上去就揍了阮立冬一下。直到她聽見有人叫她名字,阮圓才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
阮圓和蕭硯走在打頭,不明所以的阮立冬走在最後,夾在兩夥人中間的是時不時彎腰抬頭觀察四周的靳懷理。
“靳教授,你知道我姐和蕭醫生是怎麼認識的嗎?”
“知道。”
“怎麼認識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靳懷理,把你那號稱189的智商隨便甩點零頭出來,就當救濟救濟愚昧大眾很困難嗎?人不能太自私的,知道嗎!”幾次的接觸下來,阮立冬也沒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