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副主任的辦公室裡,“談心”。
“就是這樣,我覺得靳懷理這人吧,除了物理研究方面,還有其他許多方面可以深挖。”陳述完這幾天的見聞,阮立冬眨眨眼看著面前這位名叫潘美英的新任女上司。
她是位長相算不上年輕的女人,理著精幹的短髮,表情嚴肅,臉上沒有笑容,阮立冬瞧了半天,除了感覺這位女上司用的除皺霜挺好外,根本看不出她是和善還是易怒,臉上沒紋嘛!
她又盯著潘美英的表看了半天,卻一點頭緒也沒有,阮立冬想不出,靳懷理長了副怎樣的眼睛,他怎麼就看得出David的手錶是瑞士本土產的手錶,還從手錶的鉤針細節上看出那是他兒子送他的禮物,甚至還從David桌上少了的幾件擺設物推測出他要遠行的。
等阮立冬發現潘美英在看她,她已經維持一種白痴的表情有一會兒。清了清嗓子,她問潘美英:“主任,靳懷理這塊骨頭不大好啃,你看你是不是先安排我啃啃其他骨頭呢?”
電視臺這工作,基本工資不多,績效什麼的是和做欄目的多少和收視率相關,如果不做欄目,那點兒工資根本不夠阮立冬幹啥的。
潘美英回答的也乾脆,她說:“行啊。不過你先把這塊骨頭啃好再說其他。”
阮立冬翻個白眼,準備出門,走到門旁,她回頭,“主任,你這塊手錶挺特別,我看錶盤旁邊刻了個P字母,是你愛人買給你的吧,真精緻。”
“我兒子如果知道你把他戳的這個窟窿眼說成精緻,他會很開心。”
阮立冬走出廣播電視中心的大樓,她抬頭看著天邊的紅燒雲,覺得推理這玩意兒有時候真和天賦這玩意兒,有點兒關係,就點兒。
沭封市的交通到了下午某個時段就像是壞了的掛鐘,就算司機拼命上勁兒,前後的車輛也是很少能給面子動一動的,等阮立冬下了計程車趕到中華東路77號時,時間已經是六點過五分了。初夏,天黑的沒那麼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