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男子的金簫吹奏,而且還當著他的面,一個女孩兒家,這臉,可真丟到姥姥家去了!
腦間霎時是一片空白,顧不得那些勞什子事情了,也不知道臉紅了沒有,晨曦一個激凌,站起身。
“姐夫,一個大男人,沒事帶著個金簫四處溜達,無不無聊嘛!”在越過他身前,背對著他時,晨曦嘟起了唇,忍不住發句牢騷。
把金簫往席君睿手中一塞,晨曦低下頭,抬腳就想跑。
“三姑娘,有人到過令堂住所的事,不要向別人透露!” 席君睿一把拉住想要開溜的晨曦,吩咐道,臉上又恢復了冷峻。
晨曦回頭望了望,見到他冷峻的臉,心底也是一顫,事情真的很嚴重嗎?
可晨曦是窘迫透了,顧不及這些事情,只苦著臉點了點頭,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姐夫是怎啦?奇怪的性情!知是自己撿了他的金簫,還拐彎抹角的折騰這許久,這不是在存心出她的醜嗎?
還有,晨曦回想起,姐夫望著金簫時那似乎是強忍著的笑,自己當時怎麼就沒在意呢,越想,晨曦越覺得是窘透了。
每次見到姐夫,不知是湊巧還是註定,總之就沒個好事,一次次的讓晨曦總是出糗,總是不自在,這老天是開的哪門子玩笑,也開得太大太邪門了吧!
晨曦是悔不當初,不該答應姐姐到這皇家別宛裡來!
但是,姐夫為什麼會有這突厥的金簫?金簫真的跟母親有關嗎?既然金簫上的曲名只有霓裳和羽衣,那麼,晨曦的名字,是不是還有另外的含義?這金簫之中的秘密,還真的無法參透。
還有,那個新來的馬伕,在麥宛裡搗的什麼鬼?找母親的舊物?找金簫?對將軍府不利?姐夫對此事那麼的警覺,又為了什麼?
這些紛亂的事情,窘透了的晨曦,更是想也想不通。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四十一 責罰丫環
眸中,只見到腳下的石子路,那一顆顆五彩石子,已經隨著晨曦跑動的腳步,成了一條條蜿蜒的線,斑斕,陸離——
“呀,即——”肩膀猛地撞上了,徐即是一陣語氣怪怪的驚呼的聲音。
晨曦一個趔趄,身子歪了歪,卻被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
“咕咚——,碌碌——”一個籃筐著實掉到地上,桅子花瓣,散落滿地。
“三姑娘呀,老身是罪該萬死哦,可別摔了哇!”
面前的這個五十多歲的嬤嬤,身材高大壯實,臉上的溝壑,像盛開的*。
“撲哧——”晨曦被她話中怪怪的尾音和臉上瞠目結舌的誇張逗笑了,“請問,嬤嬤是哪個房裡的?”
“老身席禮家裡的喔,種花的個啥。”還是尾音很重,這嬤嬤,很逗。
想必,正是今天綠柳她們說的那個名花匠家裡的。
“可惜,這些花瓣用水洗了,就送到本姑娘房裡吧,別糟賤了!”晨曦望了望地上的花瓣。
“招人愛的姑娘喲,老身這就拾掇起來麼。”
踱著步,晨曦還不時的回頭,望著席禮家裡的,小心地擼著地上的花瓣,種花的人,想是愛極了花吧。
逗人開心的婆子!
掏出香帕擦了擦汗,用手捂住臉,手上一陣的溫熱,跑了忒長的一段路,想必此時臉也紅透了。
“撲通——”剛接近正殿,就聽得殿內傳來了聲響,似是有人跌倒在地上的聲音,“啊——”,似是吃痛了,驚呼一聲,但聲音很是壓抑。
發生什麼事了?晨曦快步走進殿內。
殿中有五六人,霓裳端坐於殿堂中的椅子上,神色有些凝重。
見到晨曦,霓裳微啟唇,示意晨曦坐在右邊的椅子上。
跌坐在地上的,正是早上在晨曦殿外哭泣的丫環,此刻,她是滿臉的惶恐。
“……侍候人也不是三天二天的事了,一大早的,居然還打翻茶水,燙傷了三皇爺!”
在霓裳左側,若馨站著,嘴上在不停地說著,但神色卻是沉穩的,絲毫看不出情緒,想來在這幽深的三皇子府中,她早已練成一副八面玲瓏之表,喜怒不形於色。
見到晨曦,她眸光掠了掠,那冷冷的目光讓晨曦感到,如芒刺在背。
那天晚上天色暗,看不真切,現細細打量若馨,只見她三十歲上下,長得妖嬈,如果年輕幾歲,也是個美人胚子。
“燙傷了皇爺?很嚴重嗎?” 霓裳的聲音,有一絲緊張,既擔心丈夫,也為這丫環擔憂,畢竟皇爺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