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裡,高杉君轉頭看向了那個一臉嚴肅的桂,無奈地笑笑:“抱歉啊,桂,武士那種東西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第12章 十二
私塾的時間安排還算合理,上午是文化課而下午就是劍道課了,這裡甚至還有一個修建的十分完美的道場,場內的劍道師傅都是當代的劍術大家。
完美的師資,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上級武士都將孩子送入講武館學習的原因。
這裡所有的老師都很清楚高杉君的身份,但是鑑於高杉君將自己的名牌都改了他們也不方便稱呼高杉君為三船少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杉君在自由練習時間被一群學生找茬。
不過與其說找茬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毆打吧?那群上層武士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來練習的,他們只是拿著把木刀在這裡走個過場,然後憑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去欺負那些根本不敢還手的下級武士家的孩子,這樣的他們對上高杉君根本就不夠看。
“1個、2個、3個……”桂戴著護具站在場外數著那一個接著一個倒在地上的學生,他們都是給高杉君一招擊中面門的,沒有一個人在高杉君手下撐過一招。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結局,但還是覺得十分失望。”在將場上的那群人清場之後高杉君就乾脆利落地下了場,雖然連續打敗了十幾個人但他也只出了一層薄汗,這種運動量連熱身都算不上。
“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行為呢,高杉?”桂雖然覺得高杉君做得沒什麼錯處,但卻還是不能理解,畢竟在大宅裡高杉君還是很低調的,不,不僅僅是低調,高杉那個傢伙簡直就是貴族的代表,平日裡一舉一動都合乎上層武士的標準,連一點失禮的行為都沒有,更不要說做出這種幾近挑釁的行為了。
“誰知道呢?”高杉君給出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只不過是這群傢伙讓我想到了些不好的回憶罷了。”像蛀蟲一樣不勞而獲的上層武士簡直和他那個沒用的父親一模一樣。
他是這樣深深地厭惡著那個男人,若不是因為因為他不願只成為三船伕人的附庸,他早就改姓三船了。
更何況……高杉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剋制有禮嗎?不,怎麼可能是這樣,只是他那個屬於成年人的靈魂告訴他他應該這麼做罷了,繼承了三船伕人血脈的他怎麼可能如此剋制?
真正的他應該比任何人都自由,比任何人都隨心所欲,比任何人都狂氣。
不過那也只是“應該”罷了,高杉君將自己的護具脫下,面具下的他表情冷淡,彷彿剛才做出一對十五這樣瘋狂舉動的人並不是他,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這副樣子,早熟的、沉默的、冷淡的三船家繼承人,擁有優秀血統的“最傑出的武士”。
高杉君換上了他自己的衣服,樸素的幾乎沒有花紋的和服內杉以及羽織,他幾乎一年四季都這副打扮,即使在炎熱的夏天也會一層一層地套上合乎規制的衣服,和他那個在打扮上稱得上是放浪形骸的母親完全不一樣。
那個女人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適合行動的簡裝,就像完全不怕冷似的,若不是還有點限制的話,恐怕會穿上那種薄薄的只有一層的豔麗和服拿著根菸杆到處晃盪吧?
“你要上場試試嗎,桂?”高杉君看了眼一直在場館邊上觀望的桂,開口問道。
“不用了,”桂回答道,“以強欺弱不是武士該有的行為,真正的武士應該勇於挑戰強者,而不是欺負弱小。”
“你這傢伙可比我自大多了。”高杉君幾乎要嗤笑出聲了,“直接將這群傢伙劃為弱者,不是更挑戰他們身為武士的尊嚴嗎?”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啊,說錯了,那群傢伙連武士都算不上,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刻意隱瞞對話的內容,音量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就有其他幾個同樣在場下的學生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他們中似乎有人很憤怒,準備直接抄著木刀就找高杉君算賬,但卻被同伴拉住了,他們可都是將高杉君在場上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這種傢伙可不是僅僅拿著木刀就能打敗的,他們需要想個計策,再好好教教這個傢伙怎麼做人。
高杉君到完全沒有在意他們做了什麼,應該說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阻止,樂見其成還差不多,現在的他正因為訓練量不足而拉著桂到了私塾後的神社裡,那裡有一大塊空地,很適合練習。
“之前那點運動量連熱身都算不上,我們兩個來對練吧。”這兩人身上都沒有穿那些累贅的護具,僅僅是拿著一把木刀,當然高杉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