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再是單純地用自己的技術為球隊摧城拔寨立功,雖然這也很重要,可更多的時候,尤其是在困難的時候,球隊領袖的意志會激發出整支隊伍昂然計程車氣,會做出許多教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向冉凝視著歐陽東。過去兩年中他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他更能清晰地察覺到歐陽東身上發生的這些變化,雖然他的身板依然瘦削,雖然他的面容和兩年前相比也沒有多少改變,可在言談笑語間,他不經意就會流露出成熟男人的穩重,還有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責任感,就和他自己現在肩膀上揹負的那種責任感一樣——他們都是一隊之長,他們同樣要為整支球隊的命運負責……
向冉長長地吁了口氣,端起連糖塊也沒放的咖啡喝了一口,問道:“你們呢?你們現在的情景怎麼樣?”
“奪冠還是有很大希望的。”歐陽東沉吟著說道,“我們和他們積分上差的不多,淨勝球和主客場勝負更是壓著他們,還有四輪聯賽哩,”他抬起眼望著向冉,“他們也是人啊,也會犯錯誤,我就不信四場比賽他們場場都能贏下來。不過,人們的心氣倒有些浮動。”
向冉笑了,說道:“人之常情嘛。你們領先了半個賽季,眼看著就能做冠軍了,忽啦啦一下子就從第一跌到第三,這事換到誰身上也不會好受。就是你說的那句話,還有四場比賽,他們也是人,到最後誰笑誰哭還不知道哩。”說著,就拿起手機來看。
歐陽東知道他想做什麼,便招呼下一個從旁邊走過的服務員,讓她為自己結帳,又對向冉說道:“都快九點了,我也該走了。你們明天還有比賽,早點休息。努把力,”他站起來把緊緊握住向冉伸過來的手,笑著揶揄一句,“我還一直盼望著明年能在聯賽裡好生拾掇拾掇你哩。”
這句帶著真誠祝福的玩笑話教向冉一下便笑出聲來。
歐陽東剛剛對計程車師傅說出自己要去的地方,他的手機就嗡嗡地叫起來。
電話剛剛接通,他就聽見段曉峰氣急敗壞地問話:“東子,你在哪兒?”
“我正要回來,怎麼了?”段曉峰說話時的語氣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他預感到,就在自己和向冉見面的這兩三個小時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追問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能是什麼事呢?即便是隊友之間有點什麼小摩擦,任偉雷堯他們都在,似乎不需要他來出面調停吧?難道是為了星期天的比賽?可通常情況下,主教練都是在週五下午或者晚上徵求他們幾個主力的意見,難道羅指導覺得壓力太大,改變了這個慣例……一瞬間歐陽東的腦海裡就轉過許多念頭,他的眉頭皺到了一起。假如真是後者的話,事情才真正麻煩了。羅指導這樣做雖然能證明他對比賽的重視,也能體現出他對工作的熱情和認真,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也足以證明重慶展望眼前的形勢很糟糕,它已經動搖了羅指導的信心。足球比賽就象一場戰鬥,指揮者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會影響他的戰士,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隊員們的眼睛都盯在主教練身上,假如主教練從容鎮定的話,他們那顆忐忑不安的心就會漸漸平靜下來,就能重新凝聚起更強大的力量去爭取勝利……
“你趕緊來巴渝火鍋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裡和你說不清楚!”段曉峰急急地說道。雖然說不清楚,可他還是說了個大致。巴渝火鍋樓天津店是一家重慶人開的飯莊,大老闆就是羅成光的一個朋友,傍晚時火鍋樓專門找了四輛車來球隊的駐地,除了王興泰和一個隨隊來天津的副總有公事要應酬之外,連隊員帶工作人員,俱樂部到天津的二十多號人都被邀上了車;飯局都快煞尾了,樸建成和一個隊友為點小事爭執起來,起初誰也沒太把這酒後的言語當回事,可幾句話下來兩人的爭吵就鬧大了,雷堯和任偉便過來維護各自的兄弟,於是事情就從一杯耍賴不喝的酒一直牽扯到頭一天的比賽,而對這場輸球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人,正是任偉和隊上另一位大哥級人物,那個性格陰沉冷漠的守門員……
估計段曉峰是在火鍋樓的走廊上給自己打的電話,歐陽東依稀地從電話裡聽見有好幾個人在大聲地叫喊,其中就有代理主教練羅成光的聲音。
麻煩啊!真正的麻煩來了!
“我馬上就到!”歐陽東合上了電話,眯縫著眼睛盯著小車車窗上來回擺動的雨刷出了半天神,這才想起來,他還沒告訴計程車司機,他先不回賓館了。
“巴渝火鍋樓天津店?我知道那地方。”師傅一口地道的天津腔應道,這軟綿綿的聲音聽著不禁讓歐陽東一個莞爾,不過笑容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