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說著,直接抬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他的嘴唇,那雪白的衣袖上頓時染上了點點的鮮血。
殷落痕只覺得毛骨悚然,即便知道天訣是在假扮林雪藏,可是這學得太像太噁心太曖昧了吧!
尼瑪的沒見老子就要死了嗎?!你看看季不寒那表情!他是正人君子啊,怎麼能夠容忍你一個正道公子跟我鬼混?!
誒,不對,好像哪裡出錯了……
殷落痕想著想著就覺得奇怪,在天訣和季不寒之間打量了很久,忽然之間那頭皮就直接炸了一下,滾你孃的!他這腦子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天訣跟季不寒那之間簡直就是死仇了啊!尼瑪的天訣為什麼會混的那麼悽慘?還不是因為季不寒在背後捅刀子!
他越想越覺得背後發寒,生怕天訣一個沒忍住直接捏了手訣就殺向季不寒,現在他們可是在五湖莊啊,這一出事怎麼跑得出去?
更何況林雪藏的身體之前是受過重創,儘管現在看上去是沒事,可是誰知道身體裡的情況呢?天訣練得功法跟林雪藏又不是同一部,就算是林雪藏的身體裡還有內力,按理說現在的天訣是打不過季不寒的。
他立刻顧不得許多,拉住了天訣的袖子,看向了季不寒:“對了,你是給我帶蜜餞來了嗎?”
這話分明就是轉移視線,他們剛剛在房間裡做了什麼,季不寒看得一清二楚。他看了殷落痕抓著林雪藏袖子的手一眼,卻覺得他轉移話題就是為了維護林雪藏,想起他初來五湖莊的時候對林雪藏的興趣,和他對自己的猜測的毫不否認——季不寒忽然覺得自己是蠢極了。還拿什麼空罈子給他,殷落痕大約不知道那意思吧?否則不會說喝了他的酒,還跟林雪藏糾纏不清。
季不寒眼中的林雪藏,也就是天訣,自然也察覺到了殷落痕話語中的維護之意,頓時彎彎唇角,笑得溫和極了。
這笑容,倒是更像是林雪藏了。
殷落痕眼角餘光一閃,被這笑容刺了一下,又縮回手去。
那邊季不寒直接將一盤蜜餞放下,“既然林三公子在這裡,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
殷落痕開口就想要阻攔,他害怕自己一個人跟天訣相處,可是想要攔季不寒,看著他那臉色他又怵了,天訣這邊也是危險地看著他,那眼底的冷光怎麼也斂不住,直接就冒了出來。
他終究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目送著季不寒離開。
季不寒的黑色,天訣的白色……
對比是如此強烈。
只是正道的,穿著組不容於世的黑;邪派的,反而穿著那最乾淨的白。
忽然之間就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顛倒的。
什麼荒唐的事情沒有啊,連靈魂附體這種事情他都搞出來了……
他嘴裡還殘留著苦澀的藥味,於是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書,說道:“我想吃蜜餞,幫我拿一個吧。”
天訣唇角挑起來,站著看了他許久,也不知那神情到底是嘲諷誰。
他終於還是去了,端過那蜜餞盤子,修長的手指拈起一顆來,坐在他窗邊,身姿修長,坐下的時候那如瀑的柔軟黑髮就幾乎鋪在了床榻之上。
天訣伸手將蜜餞遞過去,他就要同樣伸手來接,可是天訣立刻縮了一下手,目光發冷。
他以為是天訣不願給他,悻悻地將手放回去,“這麼小氣!”
可是天訣不說話,只是又將那蜜餞遞出去,這一次卻是要直接餵給他。
那蜜餞的果子觸到了他水潤的唇瓣。
殷落痕有些發愣,就要張口去咬。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天訣不等他張口咬下,竟然迅速撤手。
天訣看著自己指間的那塊蜜餞,眼睛眯了一下,聲音挑起來,“你很喜歡這蜜餞?想吃?”
廢話!老子剛剛喝完藥,當然想吃了!
殷落痕都不忍再鄙視天訣的智商,直接點頭。
可是他剛剛點完頭,天訣那眼神又冷了。
是誰說女人翻臉快的?
他覺得天訣這翻臉的速度才是一等一的,果然是變態大魔頭!
可惜天訣聽不到他的腹誹,他只是不舒服,竟然直接將那蜜餞往嘴裡一塞,自己吃了下去。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殷落痕瞪大了眼睛,驚詫於此人的無恥。
可惜天訣不是尋常人,他只是淡淡地說道:“季不寒的東西,還是不要吃的好。”
他是出於嫉妒和獨佔欲才說的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