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反思甚麼?”東方不敗大笑道:“自然是反思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否則非煙你為甚麼絲毫不在乎我?”
曲非煙啊了一聲,自知上當,微怒道:“你又調謔與我!”背轉了身去,再不看東方不敗一眼。東方不敗見她如此,知道她怒火已消,唇角略勾,緩步走了過去,右手環住了她的腰肢。曲非煙輕輕掙得兩下,見無法建功,低低嘆了一聲,放鬆了身軀倚在他懷中。東方不敗見她雖是神情柔順,身軀卻在微微顫抖,似是心中極為不安,不由心生憐惜之意,垂首在她頭髮上輕吻了一下,淡淡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事,再也不會了。”曲非煙沉默了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便在這時,殿外忽地傳來格地一聲輕響,東方不敗頓時面色一沉,冷聲道:“是誰?”殿外之人沉默了片刻,道:“是屬下楊蓮亭,桑三娘桑長老求見教主,說有要事稟報。”
東方不敗面色略緩,道:“知道了,叫她進來罷。”過了半晌,楊蓮亭帶了一名中年婦人進得殿來,向兩人施禮後立於一邊。曲非煙見楊蓮亭面上猶有驚疑之色,忖道:“他果然是看見啦。我與師父之事雖是並無需瞞人之處,可方才的情景被人看見,卻是好生羞人。”思及此處,忍不住面上發燒。楊蓮亭悄悄瞥了一眼曲非煙,見她始終垂首不語,神色赧然,心中略略一鬆,忖道:“若教主不顧她的意願而將她當作禁臠,我便是拼得性命不在,也要救她逃了出去,可是如今看來,卻又不像。若他們當真互生了情愫,其實倒也是頗為相配的。不過他們兩人是師徒,恐怕有人會阻撓。哼,世俗禮法又怎麼了?只要是少教主的願望,不管如何我都會想法子辦到。”
桑三娘向東方不敗倒身下拜,恭聲道:“稟教主,屬下方才得到訊息。嵩山派左冷禪派人廣發英雄令,邀各大門派掌門於三月後在嵩山封禪臺聚集,召開武林大會。”東方不敗淡淡道:“哦?依你之見,左冷禪此舉是何意?”
桑三娘悄悄望了東方不敗一眼,見他神色淡然、並無怒色,方小心翼翼地道:“以屬下愚見,左冷禪定是想廣邀江湖中人,與我神教為敵。”
東方不敗微微頷首,道:“此事我知曉了。”揮手命桑三娘退下。轉首瞥了楊蓮亭一眼,淡笑道:“蓮亭,聽說你在加入日月神教之前,卻是一名參將。”
楊蓮亭心中一凜,忖道:“想不到教主對我之前事竟知道得如此清楚!我還以為改換了容貌姓名便能就此瞞天過海,此時看來無疑是自作聰明瞭。”躬身應道:“是。”東方不敗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你對於沙場征戰之道、領兵操練之術,應該也頗有體悟罷?若我將五行旗的指揮權交予你,你能否將前往嵩山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一網打盡?”
楊蓮亭擔任總管數年,自是知曉日月神教的五行旗分為厚土旗、巨木旗、銳金旗、洪水旗、烈火旗五部,每部二百教眾,各掌旗使都是由教主直接統領,便是左右使或是長老,亦是指揮他們不動。他聽得東方不敗此言,頓時面色微變,道:“五行旗的指揮權一向由教主親自掌管,屬下又怎能僭越?這般重責,屬下卻是……”話未說完,東方不敗已失笑道:“我雖習練了幾年武功,卻對這些行軍佈陣之道一竅不通。五行旗雖名義上歸於我手,平日卻都是自行訓練,多虧那五名掌旗使兢兢業業,才沒出甚麼大岔子,不過若再這般下去,這足有千人的勁旅卻是廢啦!還不若交由你這領過兵的人來管理,將來或還能派上大用,從今日起,你便是五行旗的總掌旗使啦。”
楊蓮亭怔然半晌,忽地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絕不會辜負教主的期望!”語聲中竟是已有哽咽之音。他前半生征戰沙場,雖立功無數,但因始終不願與閹黨同流合汙。非但數年仍是一小小參將,甚至還落到了被東廠之人追殺的地步。若非當年曲非煙出手相救,恐怕此時已是黃土一坯了。他武功未臻一流,雖加入了日月神教,亦無法擔任長老、堂主等職位,原本只打算在日月神教中隱姓埋名、了卻殘生。孰料東方不敗卻對他如斯信任,竟是毫不猶豫地將重擔相托。
東方不敗頷首道:“你起來罷。今後用心辦事便是。”楊蓮亭稍一猶豫,卻不站起,俯首道:“請教主賜下‘三尸腦神丹’!”東方不敗忖道:“此人倒確實是個忠心的。雖然即使是他不說,我也會賜下丹藥,可他自行提出,卻又不同。”從袖中取出一粒“斷筋蝕骨丸”遞了給他。
楊蓮亭嚥下丹丸,方自站起,心道:“士為知己者死,今後我楊某的這條命便賣給教主啦!希望他與少教主能夠美滿幸福才好——我征戰沙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