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都不懂,土包子一個。”
虞丹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憋了半天才道:“沒事沒事,這個……少年人喜歡這些本也正常,各有各的審美。”好在一句說完,他也感到這個話題有些不妥,及時轉移到另一個話題,“小易姑娘一大早來,可是要我作畫的?”
“哎!正是正是!”一提到初衷,易寒立刻就把其他事情扔到了一邊,興致勃勃地跟著虞丹墨探討起來,“不知虞公子要怎麼畫我?需要我怎麼配合?我能不能提些附加要求?能不能……在真實的基礎上再把我美化一點?”
想來這些要求虞丹墨聽的夠多了,恐怕也就是愛美之人的通病,所以他笑著點了點頭,“小易姑娘放心,我畫人自然是從美麗之處著手,不管是少年少女、山夫農婦,就算是白髮蒼蒼的老嫗,也自有她的美麗之處,繪畫最重要的並不是表面的皮相。”
一邊說著,虞丹墨一邊研墨,在提筆之前,他又打量著易寒幾番,“小易姑娘不用刻意做什麼,只要自然而然就好。”看易寒仍是有些不知所措地僵直,他索性吩咐道:“要不小易姑娘就坐在椅子上,看看窗外也好。”
得了明確的指示,易寒就好辦了,於是她一屁股坐在虞丹墨的椅子上,挺直上身,向窗外望去。窗外正是黛螺打掃院落的身影,雖然這只是虞丹墨遊歷的一個暫時落腳處,但他也盡職盡責地拔著雜草。另一邊則是剛才被趕走的葉子,此時無所事事地坐在樹上,騷擾著一窩雛鳥,那幾只小鳥被他挑 逗得嘰喳亂叫,有一隻竟在掙扎中掉出窩外,好險不險被黛螺一手撈到,末了還責備了葉子一句,讓他小心別被回巢的老鳥盯上。
易寒看著一切,起先被畫者的自覺便逐漸忘了,她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坐姿,一隻胳膊支起了腦袋,嘴角也帶上了情不自禁的微笑。由於注意力在窗外,易寒自然沒注意到虞丹墨眼神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看著易寒的目光不由專注起來,手下墨筆飛快,傳出陣陣摩擦宣紙的聲音。
很快,一幅少女倚窗獨坐的圖就完成了,易寒接過一看,饒是對自己的外貌還有一定的自信,也讚美地叫出聲來。只見那畫上的一顰一笑仍然是她的,可整個神情氣韻卻完全不同,赫然就是她最最嚮往的那種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啊!
“這……這……這還是我嗎?”她樂得聲音都抖了起來,覺得要是拿這幅當自己的相親畫像,任何正道少俠都能被她拿下。
另一邊虞丹墨對自己的作品似乎也很滿意,不住讚歎道:“這自然就是小易姑娘,你果真是韻味天成,既有端正秀麗的一面,又有俏脫誘人的一面,就像是仙女與妖女的結合體,令人回味無窮。”
“呃……”這讚賞怎麼有一半這麼不順耳,啥子叫仙女和妖女的結合體?易寒很想問我只是往那一坐,你看出仙女也就算了,怎麼還看出妖女來了?然而還不待她抗議,虞丹墨倒先拉著她說,“小易姑娘,我之前在鎮上看見你時,就覺你非常適合做我的模特,透過這幅畫,我更堅信了。如果你不介意,可否晚上我們接著來畫?”
咦?這倒讓易寒大吃一驚,她摸了摸自己臉,心說難道我真這麼天生麗質,連頂級畫師都對我愛不釋手?
“這……真的可以嗎,虞公子?我……我能擔當此任?”
“完全沒有問題!”虞丹墨狠狠點了幾下頭,“小易姑娘讓我又湧起了新的靈感,我現在忽然覺得思如泉湧!”
既然大畫家盛情如此,易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不過她很想跟虞丹墨打個商量,妖女那部分就不用畫了,只畫仙女的部分就好。可就在這當口上,院裡忽然傳來了幾聲喧譁,兩人往窗外一看,原來是季斂之回來了,而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滿面風塵的女子,她像是累極了,走進小院時就已經踉踉蹌蹌,卻不忘對著虞丹墨的小屋跪了下來,高聲喊道:“求求畫仙幫妾身一把,幫我要回我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天人合一
在洪夫人這件事之前,易寒對虞丹墨的好感基本維持在賞心悅目這個膚淺的階段,畢竟拿虞丹墨跟真正的正道少俠比,易寒無疑會選擇後者。但當易寒看到虞丹墨為洪夫人做畫時,她忽然也從虞丹墨身上看到了那種正義的守護者的光芒。
“也就是說令郎已經走失六年了?”
“是的,六年零三個月了,妾身一天一天的數著,沒有一天不在想他。”被季斂之帶回來的女子——亦即是洪夫人慾泣欲訴地說著。
她是在鎮上被季斂之看到的,當時洪夫人正在一座府院前大聲與人